他已好打算，药霸，一刀不成便划两刀，等血多一些，念想自然消退，若是游筠想要来，匕首在自己手里，总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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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些血……”谢霖熬过一阵，气息不足，低声说，“过去就好了。”

看着面前人自弃的模样，游筠有些恨得牙，他虽然喜好看闹，但谢霖这样胡闹，他也有些看不去，再一想谢霖如此行事的原因，更是气愤：“你只是侧妃，纪渊以妾之名多次辱你，你却为了这个名号空守贞洁！”谢霖还想动手，游筠冲上去将匕首夺回来，靠在谢霖耳边咬牙切齿：

像是被戳到痛，谢霖暴-受伤的表，只是一瞬又瞬间掩去，忍着痛说：“与你无关。”

他那样靠近，居然是在骗自己。

游筠飞掷一块碎瓷，将刀弹开，阻止：“还要划？你就这样为他克制？”

谢霖动刀时没有半分犹豫，这已不是决绝，而是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游筠不信他觉不着痛，只是将一些无谓的事放在了自己之前。

控制不住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抱一起忽然，上的人猛地退后，游筠定睛一看，谢霖不再是刚刚迷蒙失智的模样，而是背靠墙，布满血丝的双瞪着他。

不除里衣也好，叹息哭也好，便是自渎也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可谢霖连这些都全忍了去。

或许是因为失血，谢霖大脑暂且清明，倚在墙边闭嘴不答。

游筠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谢霖趁他不备，偷走了他腰间的匕首，在自己肩膀上重重划了一，血汩汩，染红半只袖。

游筠冷笑：“这里没有伤药，你以为这样血过去，明天还能醒来吗？更何况散耗人气血，你这样反其而行之，只会伤你本，你何苦为了他到这一步！”

谢霖本就弱，近日又茶饭不思，寝夜难眠，如今任由伤血不止，青丝缠，面苍白，整个人像是完全失了生气，只有鲜血殷红扎，从他上的血附着在白衣之上，像是噬魂的怪一般。

“难你还在为纪渊守节？”游筠觉得可笑，“旁人说平王近日转，你可别把自己也骗了，你在这里为他撑自残，他可是辗转旁人床侧，对你一关心也无。”

他倒是想得轻巧！

翻涌，气又直冲脑门，谢霖了，忍着不扒开里衣，药效得人叹息，谢霖咬着憋回去，举刀又要再伤。

在这样大剂量用药的况还能克制自己，还反过来摆了他一，游筠生半分惊诧，却又嗤笑：“谢霖，你这样勉力持，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