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接过方，正想再问，却被谢霖打断。

之前一直觉得谢霖人品不行，能不见就不见，但这人一病就直接快到要死要活，他又放心不，生病期间好歹说了两句话，醒来又翻帐不认，不怎么样吧，起码每天睡一起，关系也算缓和。

脚步虽快，但在听到纪渊叫他的时候依旧停了来。

李屹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猜想纪渊或许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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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病初愈，不宜在风中久站，先行告退。”

立在门的谢霖目送了好久，才回看到面不定的纪渊。

以及纪渊后的车——白璧素绸，木架蓝——是前些日停在城郊小院的那辆。

微妙的沉默和逃避在谢霖这里膨胀得无限大，像是一块泡发的馒卡在咙里。

后来谢霖病好了，他也没了理由，两人又要回到之前无事不见的相模式，纪渊说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李屹转离去时心里还想着，先生如此可怜，竟与枕边人也不同心，那纪渊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不用多问，谢霖也明白纪渊是从哪里回来的，不等心里有什么反应，早先一步转。

于是他放弃追问，回答纪渊的问题：“李屹来送回药方，”说着，他从怀里掏药方还给纪渊，“这药方李屹请人看过了，普通的风寒解功效，没有什么不同。”

话音刚落，谢霖便转离去，留纪渊着药方站在原地。

纪渊车时正好看到李屹与谢霖作别，两人依依不舍的样。

答应谢霖，两人再别几句，便离开了。

“已经好了，”谢霖一气，压闷闷的觉，转状似不经意地问：“殿今日去了哪里？”

两人上次吵架后没有说开，但是纪渊夜里都会去陪谢霖睡，看起来也不是冷战的样。

知是一方面，宽自己是一方面，控制不住难过又是另一方面。

大概是来讲药方的事，纪渊想加一步上前问问，却看见李屹转离去。

“适才李屹来过？”不知今日谢霖怎么忽然要问他去了哪，纪渊决定转移话题。

纪渊看着谢霖忽然亲切起来的笑脸，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早上去找太傅问学，午后被人叫走，之后……

“今日觉如何？”纪渊赶上来，先问谢霖，这些日虽然不再发烧，但人总是瘦了一大圈，用膳也的少了，还是要好好养养。

这一次的求证同往日的求证一样，都没必要发生。

“若是他问起你，你就说那是普通的药方，只是还未最终成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