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瘟疫爆发势快，辐广大，为了尽快控制，直接派军队采集运输，如果真的照这张药方采集药材，那这三个地方势必会聚集大量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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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里面有几味药用的奇怪，”李屹说，伸手指向药方上的几，“譬如这味贝母，确实是肺止咳、清火散结常见的药材，只是此使用的是平贝母，属于地药材，专产山海关以北，虽疗效更好，价格也更贵，除此之外，药方中还有许多其它的地药材，每一味贵几钱不明显，若是大量批发，凭着差价也能翻上好几倍。”

李屹将药方递还给谢霖，缓了缓，开：“先生，这药方我请看了，乍一看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主治风寒发一类症状，对于时疫说不上治，但多少能缓解病人痛苦，在准药方研制来之前，医师们一般都会先用这药稳住病人病。”

三地拱卫京城，随便哪个地方被歹人控制都十分危险，谢霖心里计算着，本次圣上命钱将军与纪常一起负责瘟疫救灾，算上资、药材的运输，一共派遣千余人，若纪常真想谋反，将这千把个人分成三地，反而容易逐一攻破。

“药商为保证地药材的供应和运输，往往会选用某一城市作集散地，依据这药方选用的药材来看，大概便是这三个地方了。”

但若只是换药谋利，断不会让李屹如此惊慌，想必还有别的容，谢霖静静地等着，看李屹皱着眉，继续说：

说着，李屹受指向药方上的三个字：辽、蒙、晋。

神是比前两天见到好些，嘴也有了血，只是一场大病消瘦不少，看他急急忙忙地来，没有多说，示意他坐。

北江自藏地东海，是通贯东西的重要河，南北多分布支，几乎掌控着整个北方的通运输。

听到这里，谢霖大概明白了，纪常专门换用贵价药材，想必那七千两有不少也在这里。

“若是为了疗效，换用地药材也就罢了，只是药方上有几味药用的蹊跷，如这辽五味，甘草，都是肺止咳功效，且都产自东北，而连翘、金银则来自北药，产地蒙古中，更有银柴胡、枸杞产自西北。只是这些药材表面看都是主治风寒，但实则搭一气，有些明明选用川浙一带的更好，却偏偏选了北方。如此细瞧之，这张药方所涉及的药材产地，几乎辐北江域。”

李屹正好说他的疑虑：“学生愚钝，若安王真有反意，三地分兵，只会自取灭亡，更不要说形成什么包围之势。”

一直到这里，都没有什么问题，也是当时李屹就看来的。

要么他还有后手，要么这三地只有一地是他们最后选择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