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莲纹样呢？”

殿空气安静了来，良久，皇帝才发话：“朕听闻你昨夜睡得死，怎就知纪无辜了？”

谢霖在旁边揪了揪纪渊的衣角，想要他谨言慎行，纪渊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又拜去：“昨夜儿臣和皇兄、谢大人一起喝酒，儿臣贪酒，但谢大人定是清醒，何况平日大人也住在敬王府，对皇兄养死士之事一定清楚！”

“不过有时确会见到敬王殿夜间与人相会。”

既已成局，落无悔。

“皇兄为人温和，平日只喜纵山，为人不争不抢，断不是行刺之人！”

“父皇明察，皇兄一定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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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

“皇上明鉴，微臣……的确见过莲纹样，”谢霖愈将埋，不敢看纪渊，“就在敬王寝的玲珑玉绣枕中。”

月白的人影沉半刻：“微臣昨晚确实与两位皇一起喝酒，但送平王殿回去后就回房了，平日虽住在敬王府，但翰林院事务繁忙，微臣也不常见敬王殿。”

“这……”谢霖瞥了一纪渊，他越说，纪渊越恨地瞪他，恨中又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一只金龙戏纹样的茶盏猛地碎在两人中间，飞起的碎片迸伤了纪渊的脸，可他觉不到疼痛，事已至此，他还来不及或恨或怒，他只是不信。

自三人初见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光景，宛若一只硕大的骗局。

如此撇开一切的回答让纪渊呆立在侧，他没想到谢霖会这般回答，本以为，本以为……

“儿臣……不知什么莲纹样，但、但这衣服谁都能穿，怎可随意判定！”

皇帝缓缓开：“昨夜赵总擒了那贼人，在他衬上发现敬王府死士的莲纹样，你有何说？”

谢霖伏去，声音略微颤抖：

如此发问，就是质疑皇帝的判断，只听今上一声叹气，不再发言。

“你、你你骗人……”纪渊不顾脸上的伤，不住地向皇上叩，“父皇明鉴，皇兄没有理由害您，谢霖一面之词不可信，儿臣也常与……”

莲纹样……纪渊知纪素喜莲，但不知有什么纹样，更不知纪在养死士，一时之间竟答不上来。

圣威在上，纪渊小心瞄了一，皇帝阖着不看他，似是不信他的话。

话音落地，悄然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谢霖，仿佛纪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一句补充如惊雷落地，纪渊猛地看向谢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刚御书房就看见谢霖跪在当中，纪渊飞扑跪地，叩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