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谢大人已经睡了。”

他也只能拿一个小小杯盏了，虽然是皇，但什么事都把握不住，尤其是谢霖，当年走纪时毫不留，现在又摆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少年人总是得很快，自从纪渊得比谢霖后，就再不叫他哥哥了，而是唤他小字养之。为此纪还说过纪渊几回，少年脾气犟，称呼也再没改回去。

真的是很好的时光啊……中秋月寒。

外立府，封平王，并学堂，谢霖成了纪渊的少傅，两人几乎朝夕相，纪渊也更频繁地往纪府里跑。

烦，纪渊着手里的杯盏，极力控制着砸东西的冲动。

他向来不受重视，刚刚那小厮也只是远远一瞧房里亮灯就回去禀报。

其实谢霖本就没睡。

“去看看谢霖，”纪渊憋一句，“别让那瞎死半儿上。”

事很快地退去了，又有人来将地上碎片收起。

他们还没认来是谁，少年便开了：“皇兄，谢霖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人前一背后一，纪渊实在是怕了谢霖，每一次发生的事都让纪渊不得不怀疑，过往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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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又一个瓷杯砸了来。

纪渊只觉得自己可笑，居然还担心那人目盲走不回去，或许他那些脆弱的样本就是装的！

谢霖记得很清楚，某年初夏时，他随纪江北督察，归来已冬季，两人刚刚向皇上复命回府，大氅还未脱，外面便闯来一个黑瘦的少年，得比两人都。

听到动静的事立现在门，看见主一脸凝重地站在堂前，地上的鎏瓷杯碎成几片，就知纪渊心不好，站在门等着吩咐。

想想刚刚自己离开前谢霖一脸茫然的样，虽然说能走，但双目无神，确实是看不见的状态，又想这夜路中，那人穿的又薄……

今晚他本想和钱公商量好择日去钱府拜见，却被突然现的谢霖打断，纪渊控制着不去想，但那人咳个不停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脑海里。

纪渊回房后看到桌上的月饼，才有了些过节的真切觉。

纪渊一直等着，终于一个小厮前来回话：

多大的年纪了还图些不要命的风度！

越想越是心慌意，一路推测着谢霖万一在府里迷路，或者被绊倒摔着，掉池塘……

想想那人从前的事，纪渊简直恨的牙。

别死在王府里，这念从背后窜上来，纪渊一气，压心里闪的恐惧，呼错，终于是忍不住，砸了手里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