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醒来时还有些恍惚。

室昏暗，时间不早。

他呆滞了片刻，终于记起好似该去赴宴了。

……如何没人来唤？

尚用力一撑，只觉手一片绵绵的，显然还趴着个人。

零碎的片段倏然划过脑中，他惊得一骨碌翻而起，挑帐细看。

借着外的烛火，只见凌的锦褥上的女仍有呼起伏，除了残余的淤青痕，并无任何可怖血迹。

再看床，哪有什么石镜？

果然是梦。

尚松了气，寻思大约是方才得太尽兴，得昏了。

想到这个，他砸吧了嘴，回忆起方才形。

思及梦里梦外的暴戾与荒唐，他不禁又有意动，还有隔靴搔似的遗憾。

偏巧此时，昏过去的侍女发了一轻微的。

尚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在对方那堪称凄惨的后背，于是那一意动立刻成了八分。

他犹豫着扳过侍女的脸——眉无碍，然确实是陌生的，同东家小只有三分像。

尚彻底松了气。他本就是个胆大的心狠的，确认无事，当即再无拘束，毫不客气地重新压上去，放任自己横冲直撞起来。

多少受那梦境影响，他克制着抓人的腰肢，不再去掐脖颈，免得收不住力。

可知归知，当快当真顺着二两直冲脑袋，尚又有些收不住。

的人很快就起来，声音听着很是有些痛苦。

“小声！”他用力掐那侍女。

侍女立刻咬了破损的，不敢喊。

尚见她柔弱可欺，凶意又起，转去拧她。

那本就脆弱，她禁不住弹而起，像是腹受了一刀的鱼，几乎直接撞尚怀中。

他本就觉得十分不尽兴，顺势就将她拉起。

这个姿势比方才要好使力得多——手、胳臂还有牙齿，都有了去，可以尽在怀中的女上释放无可去的恶意。

可这舒畅很快又不够了。

他开始怀念梦中的肆意和血意——他甚至想，哪怕不能那样尽地将怀中的辱骂、撕开，就算、就算那面镜还在也是好的……

鬼使神差的，他又朝床瞥了过去。

然后他真的又看到了那面石镜。

这一次，镜中的景象比先前要清晰很多：

红枫掩映之中，轻盈洁白的少女趴在个异常大雄健的男怀中，仿佛窝在一团黑云中的白猫。对方正垂首咬她的脖颈，而她正埋首于对方膛之中，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贴后背的汗乌发，至极而难耐咬住的半红，不时因为过怀中人膛带起的银丝，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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