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因：“……”

谢津收了笑，讲：“所以你要好好加油，否则我就真的只能去报考研班了。”

谢津叹了气，“我去考研。”

目前谢津还没有这个胆，否则他怕就徐因这个脾气，能

但也有莫名其妙的好，例如她去看房的时候表太沉，中介愣是没敢多说话，格外有效率地一上午带她跑了四房。

“因因，以后会更好的，”谢津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睡前讲一个已经有结局的童话故事，“你会考上全国最好的院，学你喜的专业，你想去的工作室，最大的烦恼是早八起不来床和今天去堂吃什么好。”

徐因：“……骂我心小请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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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因打断他的话，幽幽讲：“没有万一，大家都是千军万过独木桥，你还要庆幸比我大两岁，否则我只会觉得你抢了我的名额。”

徐因弯了嘴角，“我会在力所能力的范围挑个好学校的。”

徐因受不了他，“你不要擅自添油加醋好不好？我哪里说你年纪大了。”

徐因歪着听完，问他，“那毕业后呢？据说现在术生毕业即失业，最后的归途是路牙上给人削甘蔗。”

“租了一离补习班最近的，唔，早上可以多睡五分钟。”

徐因有时候觉得她的家像是个怪的巢，只要靠近它一切积极明媚的心都会被吞噬，效力大到就算不在家时想起来也会让心平白打个折扣。

谢津语气里收不住笑，和徐因在这里演，“分明就是，你们补习班里可都是同龄人，万一”

谢津思考了一，“那到时候我聘你给我助手，不过燕的毕业生失业率没这么吧？对了因因，你有没有想过考研？”

谢津沉默良久，半晌后他说：“因因，有没有人说过，你心略没有那么丰盈？”

徐因：“你这个保送上燕的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谢津很遗憾，“那好吧，到时候你改主意了再说。”

青装饰了窗，徐因依靠在窗几，随手把空掉的矿泉瓶扔垃圾桶，倦怠地闭上睛。

徐因闲靠在门框上，屋里是给她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屋外是她请的搬家小哥，正费劲地搬着她那一箱箱书和画材往屋里走。

谢津的声音隔着电话略有些失真，听起来和现实中有细微的差距，“这不是很好吗？”

徐因怅然若失，“是啊……好的。”

饶了她吧，她考都没考完呢，谢津就给她安排到考研了！

但——

血缘可真像个随机的诅咒。

徐因嘴贫了起来，“这不好事吗？活到老学到老。”

“哈？你嫌弃我年纪大？”

“我努力考。”谢津说：“原本想激励你考燕，现在想想还不如我自己努力。”

徐因的指甲抵着手机屏幕，间歇焦虑又犯了，问谢津说：“那……你说我要是没考上燕，要怎么办？我真的不想留在家里复读。”

艺考算不算就这样结束了？从她学画到现在七年时间，好像都在为考试那一天准备，七年里她用掉的纸摞满一屋，用过的笔能当柴烧几个月，颜料更是能效仿王羲之染个墨池来。

“谢谢，但不想。”徐因冷漠地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