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个月？一年？十年？我认真研究了这样东西——是个好东西，真是个好东西，如果他们能到大规模制造这品，您觉得拿着剑、斧、矛的我们，会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一切殊途同归，那在这中间牺牲的无数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你希望我把自己卖给苏皇帝。”

“国家就是这样诞生的，一直都是！这是你的责任！”

艾契突如其来的激动吼叫，像一块石被砸在叁人之间，轰然炸裂开来，而帐篷外，已经是一片嘈杂的人声，中间还夹杂着武碰撞的声音，但是目前还没有人胆敢来，他们只能等待这戏剧尘埃落定。

奈娜沉默着，最初被激怒的绪慢慢缓和来，心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艾契留意到她神的变化，心也到一些怆然。他了气，语气微微化来：“当初我在雅弗所地，就是因为觉得您是更惜人民的君主，才提醒您利维殿一直在监视您这件事。陛，我们手上没有赌注可压，这是目前看来唯一能走的路，除非您能提更好的办法。”

奈娜如鲠在。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更糟的是，她早就不想女王了，偏偏敌当前，现在本就不是动摇制的时候。

艾契前面说的其实很对，她当初夺权，就是为了那些愚蠢的私仇和一时胜利所带来的得意，而现在，她这个自私的人，又想不负责地贸然抛开一切。这些话讲来，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而哪怕她厚着脸把这些想法说来，真的会有人当真吗？他们只会大笑几声罢了，甚至她自己也想笑。是和理想的效用褪去，她终于意识到其中的幼稚和不现实吗？既然选择走上成王的路，就不存在回了，必须咬牙持到底、持到死，就像神话里的少年。

她的神转移到一直沉默的利维那里，嘲讽一笑：“你杀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替补。他那么想国王，也那么想要我死，一切还真是正好。”

“……没错，利维殿至少是个足够现实和功利的君主。”

“嗯，但你错了一，我不可能让她死在我之外的任何人手的。”利维突然慢悠悠地开。

他从有些愕然的艾契手里拿那武，重重地抵在奈娜的额间。她能受到那圆形的幽的里传来的冰凉气息，像是黑的没有的瞳孔望她的灵魂——死神的凝视。

“艾契大人，这个东西，是怎么样使用的？”利维淡淡地问。

“……打开鹿角装饰旁的火门匣，再面的扳指，就可以了。”艾契说完，似乎还有些不忍心地闭了闭。

利维微微一笑，“咔嚓”一声，打开了的火门匣，一切蓄势待发，奈娜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安息火的那独特的焦味。她面无表地与他对视着，留意到军营里的时光使他的脸颊变得更加瘦削，但他的气质没有改变，仍然像画像上的那些君主，神疏离、晦涩难解，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王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