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奈娜穿粉的绸纱蓬裙，坐在园的秋千上，却不敢得太。

“哥哥，”她呆呆地望着天空，突然有些若有所思地问他，“有一天，我也会嫁给什么人的吧？”

利维沉默地把她整个人从秋千上抱了来。

“你会想嫁给别人吗？”他问她，手轻抚过她棕的发，然后收回。

“都可以，哥哥，我全都听你的。”她笑眯眯地说，然后从地上拾起前面编织了一半的藤蔓冠，往上面更多的葫芦叶和满天星。

利维在一旁看着她，他并没有被她的答案取悦，因为这程度还远不能满足他。他希望她能说：不，哥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只你一个人，永远只属于你。

即使心中很清楚，他们有血缘关系，这样是违背理的，是贱的，不是贵族该有的样，但一旦想到有一天她会大，然后顺理成章地上别人、离开他，他就觉得难以忍受，甚至会不过气来，像是直直坠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既然不能忍受她成为别人的，自己又不能以想要的方式占有她，那么剩的唯一选择，在他看来，就再明显不过了。

……

现在，即将二十岁的奈娜站在他面前， 宣布她上了其他人，他的噩梦成真了。

奈娜看着他惨白的脸，原本无谓的中居然一丝怜悯。她了个手势，示意让后的侍卫回避。

等到走廊只剩他们两人时，她终于再次开了：“利维，你真的是个很可悲的人，你认为需要通过酷刑来证明，只有不断折磨和伤害对方，对方却还愿意继续你，那才算是你渴望的极致的，就像你也渴望极致的权力和疆土，我说的对吗？”

她说的对。

利维无法控制地到被另一个生命所理解的快意和动容，可短暂的满足却很快被更多的空虚取代——如果她不是完全独属于他的，如果他们不能互相纠缠填满，将血与反复彼此的里，甚至回到同一个母胎之中共存，那么，光是被理解怎么足够？

这个世界，哪里才能找到一汪湖，到可以填满他的渴望，冷到令他的血沸腾。

奈娜低，“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病态和扭曲，但是，请放过我吧，这也是放过你自己。”

“不到，”很久之后，他终于这样说，“我不到。”

——————

二月底，奈娜正式发前往北方边境。这次她带上了利维，担心把他单独留在王都，他又会趁机为她准备什么了不得的惊喜，而且，她觉得多少也该让这个傲慢的家伙吃苦。

此外同行的还有由伊奥亲自率领的四十名法师。奈娜本来以为他的状况，是肯定会留在王都的，却没想到他无论如何都持要来。

“因为我保证过，永远都不会抛你们两个。”他这样说。

叁月初，他们抵达了位于边境外的总营地，当时伯塔已经带领两支军团前往第一战线，因此现场只有艾契和其他几名士官前来迎接。虽然到失望，奈娜还是很快将心思转到了其它地方，她来不及休息，就迅速了解了当前最新的军队调度、军需资、死伤人数等况，并提要亲自探望伤员们。

她能够受到空气中的消沉和低迷，而大批法师的现，势必也会让士兵们到不安和异样。她知，自己必须要尽快卸他们的防备，鼓舞他们的士气。

伤员们全被安置在一个废弃的粮仓里，一走去，就能闻到一烈的人血混合腐烂发的味，几乎有些像在卖海鲜的店铺里会现的那腥味。奈娜在雅弗所地浪时，就常常能在尸堆边闻到这气味，对此再熟悉不过。

她忍着想要捂住鼻的冲动，微笑着向伤员和医务兵们打招呼。大分士兵对于女王的现还是到很激动的，几乎都会忍着上的痛苦坐起来，想要和她说上一句话，当然，也有少数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早已察觉不到周边发生的这一切。

奈娜的神落在粮仓的角落，一个士兵像块被烤焦了的一样被横置在床上，严重的烧伤致使他的肤严重皱缩枯萎，面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样。他的额上额外缠绕了一些绷带，说明他也受到了撞击类的伤害。

奈娜坐到那人边，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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