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糟糕。”

除非天气很恶劣，伯塔每天都会持要拉着奈娜去散步，让她保持锻炼，有时，他也会带着她一起去森林中打猎玩。一来二去，两个人把旅馆周边的地区都探索了个遍，也有了不少意外的发现，从年代不明的古代纪念碑到气腾腾的天然温泉。

死人最麻烦了，人总是忘不掉死人，会在回忆中把对方越想越好，什么缺都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伯塔没有松开手，仍然一直牵着她，她想，却又被他用力拉住，然后顺势被握得更。他的手比她的大一圈，掌心的，势又温。

听我说个中奥秘，仅凭两句话，就是真意

“什么？”

她也开始逐渐跟伯塔分享自己喜的东西，尤其是她所钟的那些斯卡诗歌。伯塔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她讲，只是偶尔故意和她拌嘴，以激起她的一些可反应。

“你这个女王当得不糟糕，事实上，我会说，你得非常好。只是，一个人再努力，也无法逆历史的而上，你面对的很多问题，说到底是整个王政制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有次奈娜忍不住开玩笑说：“虽然我知你好像不缺钱，但是如果你当个厨师，应该会很成功。”

“手放在外面不冷吗？”他语气随意地问。

这倒是很像原来的伯塔会讲的那风凉话，奈娜立刻怒：“你当时只说自己要走，哪里有劝过什么？”

伯塔倒一冷气，一把抓住完坏事就想逃掉的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我看你已经痊愈了吧，哪有你这样活蹦的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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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在一空地，这里可以清楚地眺望到圣山的最。伯塔摸了摸她的左手腕，低声问：“这个也是因为他死了的缘故吗？”

她又想起加冕之后他就那样潇洒地丢她跑了，连一句当面的再见都没有，忍不住心中又到一阵委屈，脆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朝他脖那里了过去。

“比如，你要想像他写诗的时候会忍不住不断地停来，以便抬去看自己恋人的面庞，所以他的诗中才会有那样与众不同的抑扬顿挫。喏，就像这样——”

说完，也抓起一雪来凑到她面前晃了几，但实际上只是想逗逗她，并不真的打算什么。

心存对你的葬湖底，怀对你的又再

奈娜想说她其实拿上了手，但最后只是“唔”了一声，没再试图手。

伯塔突然语气一变，挑了挑眉：“所以我当时就劝过你，政治这东西很无聊的，就该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任由这帮人互相咬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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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是吧，最本的原因大概是疲惫和孤独，还有一些我也说不清楚的心中的冲突。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有这不想活去的念了……我现在觉得，我这个女王其实当得蛮糟糕的，可能因为我只是把那个王座当成复仇的路径和血缘加诸给自己的天然责任，并没有打心底里真的愿意承受权力的代价。”

奈娜和伯塔约定好，先修养一段时间后再一步考虑接来要怎么，他们就这样在旅馆里暂时住了来。

奈娜被这句话得心中又是一。

此外，他还对植、地理等领域都颇有兴趣，到可以对某看似常见的香料的来源滔滔不绝，奈娜被他的所染，也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伯塔的说法，他最开始会去研究这些，都是因为他私里喜烹饪。

奈娜清了清嗓，开始背诵起记忆中的诗段：

两个人就这样打闹了一会，然后又逐渐安静去，看了一会前的风景，直到奈娜说自己有些累了，伯塔再牵着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去。

由于坎雷旅馆从前是座磨坊，所以后有一条溪也不叫人意外。此刻，溪上漂浮着碎冰，一直到远的白茫茫的山谷里，那便是朝圣者们要去的方向。伯塔和奈娜沿着溪旁的小漫无目的地走着，视野所及之，几乎都被匀净的白积雪所覆盖，反纯粹而动人的光影效果。奈娜了气，把那冷冽的、净的气息自己的肺里，只觉得浑都好像被洗涤了一遍。

她发现自己对伯塔已经变得相当信任，不需要他多问，她就很自然地把自己加冕后遇到的事都告诉了他。在听到路德的死后，伯塔垂了，没说什么。

奈娜发现伯塔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知识很渊博，并且总能将一些看似无关的东西连接在一起，例如，他认为战争和赌博很像，大分人都认为它们是一个数学和概率的问题，但实际上，它们是比谁先自阵脚的问题。

“嗯，所以，我现在暂时不想去想了，反正我是病人，我有借什么都不。”

奈娜呼一气，看着那白雾升起，然后又很快消散在半空中。

伯塔只是懒懒地回答：“不要，我对给你之外的人饭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