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的脚步顿了顿，垂视线，走到床边掀开被躺，闭上了睛。

要戳破这个假象了吗？是不是打算和他划清界限，告诉他只是把他当弟弟，想要恋人绝无可能。

他实在看不尤路想什么，又怕自己多说多错。

于江抿了抿，开问：“怎么了？”

努力开心地过生日，努力装作一切都很正常，但气氛还是很僵，尤路肯定察觉到了不对劲。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他过来一起睡呢？

看他再次合上睛，尤路急了：“你要睡啦？”

其实，第二天的逃避让他早有预，但那天之后，尤路在他面前一切如常，哪怕有不自在，到最后却都是纵容。

听到尤路开，于江立刻睁开了睛，完全是条件反。

这让他忍不住有了乐观的预期。也许不用等那么久，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告白，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嗯、就是，”尤路讲话都磕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开学之前的那天。”

心存一丝侥幸，于江意识装傻：“哪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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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尤路好像动了动，离他更近了，存在更加烈。

然后尤路语气扭地开：“那个，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于江的视线移，刚好落在他的双上。他知那对脚踝的，只要一只手就能抓住，尤路想逃也逃不掉。

那完全不是被心上人表白的惊喜，只有不知所措和张，甚至有一丝害怕。

脑海中那些危险的直觉消失，留来的只有令人心澎湃的责任。

见到他的影，尤路的睛明显亮了一，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看上去又有张，应该是对他的现很不自在。

后面准备好的话都收了回去，只好说那是个玩笑。

“你……”

“其实，那天晚上我醒着。”

但尤路的反应给了他重重一击。

像被了一，于江的呼都暂停了一瞬。

于江回来时，尤路已经洗好澡，正坐在床边等他。

不用面对于江的目光，又这样居临地看着他，这个场景给了尤路一莫名其妙的安全。

已经对上尤路隐隐期待的视线，再想闭就有尴尬了。

尤路还坐在被上，看上去像是想要促膝谈的架势。

于江闭着睛，清心寡地说：“不睡。”

明明发现了，却像从前一样。

于江尽量让大脑放空，忽视边若有似无的香气，简短地回应：“你说。”

悬着的达克利斯之剑最终落，于江的心底反而莫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