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仕杰的现，像是一行撕开的旧伤，尽已经愈合，却仍让她隐隐作痛。

他明知她已经有了恋人，却仍然不肯放弃。一次次的示好、一次次的“无意”靠近，甚至在她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就像当年一样，用那熟悉的方式动她心底的柔。

“静仪，对不起……”

那天，程仕杰在楼拦住了她，眉间尽是疲惫和无助。他说，自己最近过得很不好，工作陷困境，家里也一团。他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知你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不知还能跟谁说这些，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本来已经定的心在那一刻微微动摇了。程仕杰从前就是这样，总在最脆弱的时候找到她，而她也总是毫无防备地伸手。

她在心里默念，“他现在已经是过去了，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他的无助和低声倾诉让她一瞬间陷了矛盾。

“他会不会真的有苦衷？”

回到家时，徐静仪满脑都是刚才程仕杰的模样。明明他们的关系早已结束，为什么他还能轻而易举的撩动她的绪？她想不通，更害怕自己的一时心会让事再度失控。

贺湛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没有直接问。只是在她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替她递过一杯温。

“有事可以跟我说。”他的声音低而温柔。

徐静仪接过杯，捧在手里，却沉默了许久。那句“没什么”几乎脱而，

但是转而又低声问：“你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吗？”

贺湛东的动作停顿了一，他看了她一，眉宇间浮现一抹思索。

“我相信人会改变，但更多时候，是环境着人不得不变。”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绪，也没有追问她为何这么问，只是看着她的睛，补充了一句：“但不他怎么变，你要先问问自己，是不是愿意再接受这样的风险。”

徐静仪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程仕杰的变化、他的苦衷、甚至他的脆弱，都不是她需要去纠结的重。真正需要面对的，是自己是否愿意再走回那条老路。

握着杯的手微微收，心的天平终于有了些许倾斜。

贺湛东最近的绪不算平静，他并非没有察觉徐静仪的变化，尤其是在她收到那支红之后。

他刚回到家，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支包装致的红。于是眉轻皱，问：“新买的？”

“朋友送的。”

他盯着那支红看了几秒，心隐隐升起一不对劲的觉。她平时对化妆品的兴趣不大，朋友之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馈赠。而且，这款颜，太过张扬，并不像她的风格。

他没有再多问，但心里已经清楚这礼的真正意图。

那张脸在他脑海中浮现得很快，他知那支红是对方的挑衅，也是一场试探。试探徐静仪的底线，试探他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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