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已经是第二天了。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刺的光线，在不清楚究竟是白天或黑夜时，温凝悠悠转醒。

将胳膊伸被窝，酸胀的痛提醒她前一夜发生的疯狂事。

枕边的手机显示了早晨07:43，信息栏是几条未接来电，大分都集中在昨晚。

又傻事了。

温凝捂着额，疲倦地跌回榻。

床呼叫铃打来电话，是楼服务员询问是否需要送来早餐。

确实饥辘辘，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零散记忆在与李随缠绵时中断，接着就睡到现在。

掀被起来，上倒是面地了件睡衣，只是间黏腻腻的，走路时连同姿势都变得怪异。

打开淋浴冲刷全，手指沿着小腹探去，温凝眉微皱。

这家伙，是了吗？

来洗掉，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分明尺寸是刚好的，即使行再激烈的动作也不大可能被丢，除非——

拍在脸上温，噼里啪啦的在脚边溅起，蒸汽很快升腾起来。

浴室的空间宽敞舒适，温凝闭冲洗了几分钟，突然摸索着将龙关掉，然后听见门传来的铃声。

也不知响了多久，声太大，空旷的环境有效隔绝了外边的噪音。温凝抬手抹了一把脸，朝外面喊：“哦麻烦你了，放客厅就好——”

分针又从5走到15，待女人裹着浴巾来，先看到的是桌前的三层式餐车，上面整齐地摆放了各类餐饮，余光接着跟过去，发现李随坐在那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他说：“中餐还是西餐？”

温凝愣了愣，没把“你怎么在这”问来，只是顿了两秒，而后回答：“我吃面吧。”

绕过桌坐到另一侧，她看见李随将碗推过来，筷搭在桌沿，男人开：“你先尝看冷了没，冷了我叫人再送份来。”

摇得像拨浪鼓，两颊满了面条。温凝鼻尖直冒虚汗，本就洗澡洗得了，这个温度刚刚好。

饿极了就容易狼吞虎咽，胡椒呛到了，温凝突然偏咳了两声。

大掌抚上她的背，轻轻地拍，他语气柔和：“慢吃，没人抢。”又侧了两张纸给她，他询问：“要不要喝？”

温凝又摇，接过纸巾嘴角，然后仰去看李随。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女人双颊还带着方才淋浴完未消散的粉红，咳嗽带底一层晶莹的泪，前画面有一瞬与昨晚迭。

她时也是这样，脸颊涨得酡红，胴轻颤，红半张。一对儿灵的总会被得失神，泪珠就啪嗒啪嗒地掉——他越来越分不清他带给她的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

微凉的珠顺着发梢滴到李随的手背，男人这才垂睫。

“怎么又不发。”像以前一样。

温凝也低，轻声：“我已经过了。”嘟囔着，她将发尾卷起来。

住她的手，他说：“别动，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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