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凝滞住，细肌肤的脉搏动得越来越快。

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甚至在彼此过去的岁月里成为了无法摆脱的梦魇。

上的血褪去，温凝指尖泛凉，轻轻颤抖。

男人看向她，狠戾的眉宇间还伴着不能磨灭的痛苦。

有多少个失眠的夜，闭上都能回想到那天她站在另一，无害的脸却说恶毒的话。

视线过于炙，宛若要将温凝的心脏戳一个来。

上的血在倒，女人半垂视线，咬着，轻声：“……对不起。”

没有解释，或者不屑解释。

多年后的再相逢，给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瞳仁收缩又放大，在僵持了半分钟后，李随终于展开眉宇。

倒不是抱有多大的幻想，从前那个不近人的温凝，骨里的傲慢，此刻更是如此。

上动，微抿的绷成一条线，随即松手，放她离去。

赵提着新茶叶快步走来，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微妙，男人坐在沙发上，脸恻恻的，看起来不太兴。

又扭去看另个角落的温凝，她背对着男人，面向窗，低垂脑袋。

余光注意到桌上的一滩渍，又瞧见男人手背的红痕，惊呼一声：“哎哟李随，你的手怎么啦？”

闻言，男人不着痕迹地用另一只手盖住手背，嗓音沙哑：“没事，赵老师。”

“被到啦？”赵上前，是拉着李随的手，“李随呀，你小时候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呀！”

在赵老师里，这个她曾经照看过的学生，即使十年过去，份地位已经天翻地覆，但在赵看来，只要是从院里来的，永远都是她的孩。

是扯开左手要去查看右手背的伤势，却在碰时受到了异样。

“咦——你这手心怎么回事？好的一条疤哦！”

温凝还躲在角落里观鼻鼻观心，在听到赵的惊声后僵住了。

“怎么的？多久啦？天哪，李随你要照顾好自己……”

男人垂视线，目光落在左手掌心的那疤痕上。

仿佛还能受到当时被划伤的疼痛，组织瞬间破开，里面甚至能看到血的动。

其实是两伤，重迭在一起，显得更是骇人。

微微握拳，男人翻手收回。

“没事，很多年了。”他说，视线飘到温凝的背影。声线低沉，吻略带自嘲，“不小心划伤的，谢谢赵老师关心。”

耳畔嗡嗡响，温凝的手指绞在一起，目光落向窗外的树枝，呼变得沉重。

才想起来办公室里还有个大活人，赵在寒暄了几句后，转去看温凝，“小温呀，你在那里看什么呢，快来呀……”

话没说完，女人已经过来——却不是到他那边去，只听得她的声音短促，瓮声瓮气的：“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一雾，赵没来得及反应，“哎，今天小温怎么回事……”

孙泽蹲在楼刷短视频，他一手着香烟，另只手没耐心地动屏幕。

女人从侧经过，他抬，收起手机。

拦住温凝的去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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