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慢慢地后退，一边看了看后。那堆垃圾旁边的地上有一铁。我弯腰去捡铁，听见有人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说：“哈罗，约瑟夫。”我抬看时，那人已经转过，好像正在和那三个人打什么手势。他的背影太像约瑟夫·狄坡勒了。

…………

典狱在禁闭室门上的小窗亮一张照片，问：“你认识他吗？”我说：“不。”他说：“是吗？他就是你打伤的人。”

我一堕了云雾山中。

两天后，那个被瓦拉奇误伤的名叫约翰·约瑟夫·绍普的倒霉死在了医院里。他犯的是盗窃邮件和伪造文件罪，与黑手党全无关系。

联调查局特派员詹姆斯·福林后来认为，这起“误杀事件”促成了瓦拉奇一生的转折。“瓦拉奇对他所过的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只除了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错杀了一个不相的人，这在某程度上动摇了他多年的信念、意志，可能还有自尊和自信。倘若那天他杀掉的确实是一个企图袭击他的黑手党人，就像他真正打算的那样，恐怕就不会有后来的瓦拉奇备忘录了。”在联调查局负责审讯的官员中，詹姆斯·福林和瓦拉奇相的时间最，他得瓦拉奇的信任，成了他无话不说的“知己”。

瓦拉奇终于离开了亚特兰大联监狱。在等待约翰·绍普凶杀案审判的同时，他通过法为他指定的律师们再次与纽约方面联系。7月17日，亚特兰大法以“故意杀人罪”判瓦拉奇终监禁。同日，联毒品局面将他秘密递解回纽约，用“约瑟夫·迪可”的化名关押在西彻斯特地区监狱的隔离区。

约瑟夫·瓦拉奇是铁了心要和“科沙·诺斯卓”作对了。其实在他的心目中，那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已经被化为“老”维克多·靳诺万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仇人。在他的言谈中常常可以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我反正已经活腻了。但凡我在这个世界上多混一天，就要给维克多那个老小多添一分堵。”或者，“我这可不是在卖谁，是维克多不仁不义，是他先背叛了我。”或者，“你不是一直都对那些老板们不服气吗？现在你就可以毁了他们。”很明显，瓦拉奇“决定与联政府合作”的真正目的，是要报复他原先的主们。

但他有的时候又很消极悲观：“我是什么人？一个小兵卒。谁会听我的？谁会相信我？”“我坐在这里跟你们讲这些有什么用？‘科沙·诺斯卓’太庞大了，它的地盘远远超了国，它整个就是一个‘第二政府’。”

不怎么说，在瓦拉奇不间断地云吐雾的过程中——在被提审期间，他每天要掉包骆驼牌香烟——联毒品局从瓦拉奇嘴里获得了比他们所预料的多得多的报。一旦审讯和代的容超了毒品走私的范围，早有风闻的联调查局便迫不及待地手来。到196年9月底，瓦拉奇已经被完完全全地置于联调查局的“监护”之。詹姆斯·福林和他的同事们每周四次到西彻斯特监狱提审瓦拉奇，每次三至四个小时。

与瓦拉奇打过的官员们都说，瓦拉奇有着惊人的、摄像机般的记忆力，他对许许多多往事的印象堪称“记忆犹新”，他在述说过程中几乎从未错过诸如姓名、时间、地、前因后果等等细节。据瓦拉奇备忘录所提供的第一手——瓦拉奇本人亲历的——和第二手——“那小告诉我的”——材料，联调查局和纽约警署先后澄清了几十件悬置多年的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