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皱着把记忆往前推，三十岁，二十五岁，二十岁，十四岁，终于，他找到徐浩风说的那恐惧。

“应该没问题。”

外面全是喊打喊杀的声音，时不时伴随哭喊声。

“化妆补妆，灯光调一，群演就位……”

徐浩风没有打扰丁修发呆，等他一支烟完后丁修回神。

为数不多的粮要是被抢走，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不拼不行。

“不用。”

“演员需要演艺不同的角，每个角都有七六，演员为了更加接近角，就去验角经历过的事，比如打工，要饭，当服务员等等。”

“一，缓缓。”

他可以白天坐在死人堆旁边吃饭喝酒，晚上躺在死人堆里睡觉，天冷的话还可以拉两尸过来挡挡风。

“什么是绪替代？”丁修问。

恐惧这个东西是什么他一都不知，杀人会恐惧？

“哥，我喊你叫哥，你能说正常的吗？”

拍摄过程中大家很安静，中间休息时间也没人说话，只是一个个看丁修的神有不对。

神特么逛窑，没想到丁修还有这经历，也不知真的假的。

“但有的绪不是演员能验的，比如像这场戏，杀人，演员不可能亲自杀一个人来找觉，这就需要绪替代。”

在对方打开衣柜的一瞬间，他握着手上的杀猪刀扑了上去，猝不及防中对方被扑倒。

监视后面，徐浩风脚全是烟，又了一，了两才走向丁修。

负责杀杀杀就完事了。

最苦的是演被杀的群演，被杀心理影，好几次哭着喊着不拍了，最后是每人加两百块钱才把他们留。

没过多久两个年轻人走他的家，男的十八九岁，女的十五六岁，各自拿着一柄戚家刀。

“咳咳咳……咳咳咳。”

“可以吗？”

要不是知他来北平之前就是个普通中生，徐浩风差报警差他的案底。

每看一次回放他的心都要颤一次。

鲜血溅了他一，把他全染红，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接着是恐惧，颤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颤巍巍爬到墙角呕吐。

“还是两吧，不然我害怕。”

“我要的是恐惧，颤抖，忐忑，以及兴奋和装镇定。你仔细想想，以前过，或者经历过什么事让你有类似绪？”

那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好，所在的村遭到土匪掠夺，为了活去，家家都拿起镰刀锄反抗。

他哭了很久，但没有哭声。

丁修的表演太特么吓人了，那狰狞的脸庞，颤抖的手掌，冷漠的神，跟亲自杀过人似的。

了这么多年的烟，除了刚学的时候呛过一次，这次徐浩风第二次被烟呛到，泪都差呛来。

“开始吧。”

更不用担心，因为一句台词都没有。

一小时后，灭门惨案这场戏拍完。

“我特么就是代了才没有恐惧。”丁修有心累，实在是没辙。

让他表现一副杀人后的恐惧和忐忑，真的不好演，太难了。

然而结果丁修一连ng十八条，原因是手的时候太过冷静，冷静的可怕，像一个没有的杀手。

徐浩风无语的了半烟，这奇葩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你的表演底还是有薄了，简单的绪替代都不会，放在电影学院，这都是大二的知识。”

那天，他多了个师父，师伯……

当时父亲去和土匪对抗，临走前把他和母亲到衣柜里，让他们别来。

丁修仔细想了想，说：“第一次逛窑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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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安着他，告诉他不要怕，已经没事了。

徐浩风不信一个人天生就不知害怕，小时候遇到蛇，被狗咬，作业没完成，被家打，总有害怕的绪吧。

闹呢。

那是万历年间。

他把嘴上的烟递了过去。

许久后家里的门破了，有个土匪冲了来，到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或许是见家里没人，放松了警惕。

父亲迟迟未归，母亲等不去，拿了一把菜刀跑了去。

“把这绪放在前的场景里就是绪替代。”

刀，刀，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