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还没来的及搞清楚为什么会梦到过去，就被旁人搂了个满怀。

“哥哥？”我轻声喊他，却没有得到回应。小心的翻过，看着一旁熟悉的睡脸，心突然宁静了起来。

无所谓的，我心想。无论怎样，周祈都命中注定是我的东西。

我稍稍起亲了亲那张相同的脸，只觉得向来缺了块的心脏突然间被填满，胀胀的，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周祈在一旁睡得很熟，面红，像是在着什么甜梦一般，嫣红的稍稍张开，双颊微微鼓着，小的呼着气，我忍不住又低亲了亲。

“叮咚”一声，刚好有消息传来，我舍不得的再次亲了周祈的脸，才起拿过放在床柜的手机。

打开，聊天界面，才发现是哥哥的，刚想放，消息又传了过来。

是垃圾信息。

不小心了去，却看见了和李尧昭的聊天框，时间显示是三十分钟之前。

理智告诉我放手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继续和哥哥腻歪，一一让哥哥接受我才是最好的办法。

去他妈的理智。

手指在屏幕上缓慢动，睛盯着屏幕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李尧昭“讲真的，你这跟养狗一样，真不怕哪天被发现吗？”

“不会。”

李尧昭“小心，别被反噬了”

然后是一段八秒的语音，我了气，击的手指有些颤抖。

首先是一声轻笑，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哥说，“怎么可能？”

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直到指甲刺破肤产生痛意才得此回过神来。

不是说好了不再和他联系的吗？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和他联系的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可以只有我呢？

为什么我可以到，你不可以呢？

我看着哥熟睡的脸，看着他宛若天神般甜的睡颜，暴的心思却徒然生起。

我用力掐住了周祈的脖，迫他从甜的梦境中醒来，看着他因窒息而发白胀的脸，只觉得充满了隐秘的快。

痛苦的连泪都不来的珠，在此刻却盛满了我的脸。

只为我哭吧，哥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双生，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我会砍断你的四肢，让你只能依靠我来行动，我会挖掉你的睛，让你再也无法看向别人，我会上你的嘴，让你再也无法对别人漏笑颜。

幻想着，幻想着，看见了被铁链牢牢锁住的，只剩惨白的肤的，不成人形的周祈。

瘪煞白的包着摇摇坠的骨，和一碰就要碎的块连同碎裂的骨渣被生锈的铁链胡织就成一只能微微颤抖，微微发声的，无法名状的。

不，甚至不能称作为，只是一团黏糊的，只会蠕动的尸块而已。

即使面对这样的怪，但意识到这是由哥哥组成的后，却还是产生了无比汹涌的，名为意的望。

是哥哥。

是哥哥哎！

我缓慢靠近散发着恶臭，渗着脓，还在蠕动的块。

轻轻的吻了一。

没关系，就算这样我也你，我的哥哥。

虚假的幻想带来了空的喜，耳边周祈的语音拉着我回到了现实。

又一次，我可悲的笑了。

我不知我在什么，只是一味的翻着短短的几句聊天记录，像是自般的反复听着那八秒的语音，试图从中找什么，却不到。球因为亮度而泛起酸涩，刺激到开始泪，刚想抬起左手将那酸涩压去，“煜煜＂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又继续重复的击了去，语音再次响起。

偏过，看见了周祈煞白的脸。

那是一张血尽失的脸，像被涂满了快要烂掉的的墙腻，惨白又僵。他张着嘴，却没有发半声音。漆黑的珠只剩涣散的灰，被困在凹去的框里，一动不动的，让我想起前不久梦时想起的那只死去的小狗。

连死的时候都睁着黑溜溜的睛。

我伸手想要轻抚他的脸，泪却先一步落了来。

滴在浅灰的床单上，将那块淹成一小。、

“煜煜！”周祈终于从僵中回过神来，他迅速起，的拽过我的手，连我手里的手机被甩到地上发清脆的“啪”声都没去，手心被拽到刺痛，我却没有甩开。

“煜煜，煜煜，煜煜＂哥一味的喊着我的名字，我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着低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一刻我觉自己好像又被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是周煜，一半是怪。我该怎么回应我哥呢？我可以着声音说他，然后在黏黏糊糊的撒后不着痕迹的质问呢？还是直接把周祈捆起来，把他的四肢都卸掉，成为只能依靠着我的人彘呢？

我在此间挣扎，彷徨，彳亍，不安。

我为什么会为了周祈如此痛苦呢？

想法来的那刻我吓了一，又迅速平静了来，然后，就觉到脸被一双手捧起，柔的吻落在了我的上，还带着咸苦的味。

这是为什么呢？被分成两半的东西在这一刻又重新回到了一起，好像，好像是回到了一起，

只是一个吻而已，为什么会消散掉不安呢？我无法理解，却在分开的那一霎又追了上去。

还是分开了，周祈着气，用带着意的眸直直的看着我。

“哥，我你。”我突然开，在对上周祈视线的那一秒，像是习惯的脱而。

“撒谎。”周祈煞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带着残破的可悲的苦笑，连声音都颤抖的不成样，一秒，却还是吻上了我的。

好可悲啊，我心想，然后抬手住了对方的后颈，逐渐加了这个吻。

亲吻结束，周祈的额与我的相抵着，好近，近的能受到他鼻翼的煽动，相贴的位不断传来温的度，躁动的，烦闷的，苦涩的，痛苦的，在此刻都变成了轻飘飘的烟雾散开，我看着前垂着一言不发的周祈，徒然间只觉得无力。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偷偷和他联系。”

对着你，终究是败阵来。

“什么？”周祈抬看我，一张满是渍的脸。

我叹了气，半跪着，双手却不受控制的贴上他白皙纤细的脖颈，“为什么不能只和我在一起呢？”

的，还在动着，随着呼的频率，缓慢又定。

双手却不自觉的想要缩，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望，“为什么要和他联系。”

我又问了一遍，却没有得到答案，耳边不断有嗡鸣声再吵，我睁睁的看着周祈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太传来的刺痛迫使我更加用力的去杀死这一切的起源。

我张开了手，又重新合上，然后更加用力。

手心只剩了的，原本鲜明动着的事在此刻仿佛是被击碎的鼓，无论怎样用力都知不到半反应，我又增加了些许力，还是没有。

再用力呢？

想着，我又掐了些许。

耳边依旧充斥着让人烦躁的嗡鸣，惚得，的落在绷着青的手臂上。

我卸去了全的力气。

不知是谁的泪落到衣上徒增添一片黏腻，不知是谁伸的手抹去迷离重现了清明，不知是谁张开双臂将对方先搂近怀里去知那一份残存的心。

嘭嘭嘭，声音如此清晰。

柔的发丝不断的颤抖刺激的脖颈产生难耐的意，我偏偏想要躲开，却被周祈用力的咬住。

意识的轻颤让缠绕着的四肢黏的更，我挣扎着从空隙间伸手臂，轻抚着对方埋在我颈肩的发，一又一，直到对方松开牙关，抬起，与我对视。

怎么抹都抹不尽的沾了整张脸，周祈看着我，睫轻颤，泪又无声的要落来。

我抬起手，了他通红的尾，再一次吻上了他的。

带着烈的血腥气，还有咸的味，让人作呕，却没有办法离开。不断的纠缠，还未沉寂多久的心思再次燥郁起来，愈加用力，想要连对方中的空气都一并吞噬掉。

被的发麻，尖被咬的刺痛，松开时，甚至拉一条红的血丝。

我又轻轻将它去。

“周祈。”平生第一次，我喊着他的名字。

很明显的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却还是在一秒，抬起了，我对上了他的视线。

周祈的神让我冷静来，邃幽暗的黑眸，我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午后，我半蹲在地上，安着难过的哥哥。

“我是你的。”

平静无波的面泛起了涟漪。

“所以，”我悠悠然着他的发，“你不要离开我。”

相同的脸上现了我绝对不会有的表，却和我一般的只剩了沉默。

他再次垂了。

缄默无言。

只剩了错的呼声。

“去把温度调好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眸被发所遮掩，只能看见微微泛红的鼻尖，意识就要去拿遥控，在起的前一秒却被拦住。

“好。”

周祈说。

声音浅浅，却顺着空气直直的淌了心里。

呼变得急促起来，极力隐忍着没有表现来，我了不知何时握住的手，在看见周祈因为疼痛而瑟缩了一后又将其松开，双手捧着轻轻着他冷白手腕被红的那块，忘记了追问。

“好。”他抬起，脸上却没有笑，握着的手掌被开，却在一秒转而牵起了我的手，十指相扣，“好。”

嘭！

绚烂的火在一瞬间炸开，灼的白光刺激的球不断分，却还是忍住痛意直直的看向周祈的脸，“我你。”

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夹着哭泣声，呜咽声，叹气声，在闭的房间环绕，回。

久久没有回应。

即使调了温度，空调运作的声音在相视无言的房间还是显得格外刺耳。

“我去饭，你午还有课吧？”哥哥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透着沙哑，我，又在一秒后悔，“太麻烦了，不然去吃吧。”

“好。”他看着我，笑了笑，随即撇开了，留这么一句，就站起，轻柔的摸了摸我的脸，离开了房间。

我跟在他后面起，将空调关闭，又一坐在了床边。

世界在此刻变的静谧，衬得某一的慌无可藏。

咚咚咚的声音愈发清晰，有什么在剧烈的动着，我捂着心，试图以此来减缓这异样的愫。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摊开手，冷白柔的手心布满了不知什么时候上去的指甲印，有的甚至刺破了，渗了薄薄的血。

随意的抹了抹手心，我叹了气，起走了房间。

周祈站在镜前发呆。

正午和的光透过玻璃窗斜在周祈的脸上，投来一片薄薄的影，恰好遮在他右半边脸上，连带原本清亮的睛都变得无神起来。

心脏是一揪一揪的疼。

我悄悄走近，他却没有反应，直到我将手贴上他的右脸，才堪堪回过了神。

“好了吗？”周祈问我，往后撤了一步。掌心柔的消失，我微微着指尖，受着刚才手中的腻，努力压心底的异样，了，“走吧。”

寒冬料峭，簌簌的冷风在先前被泪泡良久的脸上宛若刀割，我缩了缩抖了几，没多久，右手被轻轻拉住。

“哥?”我看了被牵住的右手，抬看向周祈，他没有看我，只是握着的手更了些，气顺着相扣的五指密密麻麻的爬上来，缠绕上脸颊，熏了睛。

“好和。”我傻笑着了哥的指尖，哥没有看我，却还是小幅度的了，“嗯”了一声。

好在哥没有看我，否则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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