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显然对这些也很兴趣，他克制，并未将喜摆在脸上，脚步却诚实地放缓来，目光绕着那几个摊看来看去，实在兴趣的才会驻足观望，但真正手购买的却没几样。

谢云闻言不由失笑：“那些小崽们好打发的很，你也不必费心准备，到时随意手指他们一两招，就足够他们受用了。”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妥：李忘生如今记忆有失，才年届十八，远无后来岁月沉淀的阅历，宗门里比他年龄大的弟比比皆是，让他来指怕是不太方便。

“师兄，我们回街上走走吧！”

“随你。”谢云不再反对，左右他们包船回归，有大把的位置可以放些杂。想了想，“我一时也想不到，且先看看街上有些什么再定夺吧！”

“送这个……合适吗？”

谢云从货架上拿了个展示来比了比，“东西不大还有趣，哪里不合适了？这里样式还多，多买几件，到时候让他们自行挑选！”

李忘生着额跟在他旁，一同了那家名为“俗坊”的铺。才一门就有的伙计迎上前来要为他们介绍，却被谢云婉言谢绝，径自拉着李忘生走到一旁欣赏摆在货架上的事：“看看，怎么样？”

片刻之后，还是李忘生打破了沉默，“我想去买些东西。”

李忘生直到此刻才看清铺中挂着的东西，不由咂：“这——”

只是自打师兄离开后，他已经许久没会过这乐趣了。

“还未想好。”李忘生诚实，“要去师兄一手建立的宗门，又临近节，总得给你门弟带些伴手礼。但我对刀宗实在不熟，也不知该买些什么，师兄可有建议？”

李忘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叹气：“师兄这法……不太适用，我还是提前备些伴手礼吧！”

两人回返到白菰里，沿街去看街店面售的事。此地有不少趣味特产：奇奇怪怪的装饰品，用不大但趣味十足的摆件，新奇怪异的服饰，甚至还有特制的假发。谢云还在其中看到了刀宗弟们近来行的盆盆船，一个破木盆上两片桨，价格也不贵，很受当地人的喜。

李忘生惊呼一声，转看他：“师兄！”

谢云从前就喜从外面带回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来逗师弟开心，李忘生每每收到都颇为喜，特地腾一只不小的箱专门用以收纳。要说多喜件本却也未必，真正收集的还是师兄的心意。

谢云许久未见如此孩气的师弟，又喜又觉心，忍不住将他兴趣的许多东西都买了来，让店家尽数送去他们榻的客栈。

“只是觉得有趣才多看几。”李忘生赧然，“我记得以前师兄最喜收集这些古怪的东西，所以才……”

李忘生望着他手中的事面犹疑，但——想到是送给师兄的门人，想来那些弟们喜什么，没有人比师兄更了解，迟疑的了

听他言之意，谢云默了默，忽然抬手在他额心朱砂印记上弹了一记：“无妨，多买些回去，回我专门给你腾个房间来，摆的满屋都是，谁来要都不给！”

“要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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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几分聊发少年狂的意味。

“好。”

过去，他又何尝不是？心底总希望对方里的自己不曾改变，还是当年那个游刃有余、万事皆知的大师兄。

李忘生被他这般毫无克制的买买买行为吓了一，慌忙阻止：“师兄何必如此破费？”

两人对视一，又匆匆移开，各自心中想法万千，却都难以言说，只能压在心底暗自惋惜。

“嗯？”

“你不是喜？”

“就这么定了。”谢云收回手指向前面，“走，我看那边有家铺不错，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当伴手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