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显然没预料到傅惟竟然不要脸到这地步，连装都不愿意装一，气得膛起伏，指着傅惟鼻的手指不住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

服务员拿着菜单退包间，傅惟指放到边示意他噤声，庄盼丝毫没领会他的意思，扯着嗓不不顾喊：“不怎么说，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必须理了这狐狸！”

“神经病。”

庄盼愤怒转瞪向对面的齐越岿：“你说什么？”

“你听到什么是什么喽。”齐越岿耸耸肩，一脸无辜。

话的一秒，一个掌稳稳当当落在他的左脸：“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空气凝固了，庄盼反应过来打人不对有些心虚地撇过脸不看齐越岿，而齐越岿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发一言，默默泪。

傅惟住突突直的太，沉声说：“庄盼，歉。”

“凭什么？！是他先骂我的！”

“歉，或者去拘留所吃五天牢饭，你自己选。”

一转的工夫老公成了别人的老公，还帮着不知从哪儿冒来的狐狸糟践自己，庄盼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傅惟依然不为所动，大公无私倒像是包青天断案。

装什么装。庄盼委屈得直攥拳，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对不起……”迫于傅惟的威，庄盼到底还是低了，虽然声音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好歹对受害者有个代，傅惟也得以安安心心吃饭。

“好了快坐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你们怎么还站着？”

“惟，”齐越岿忧心忡忡，“你真的不打算休了他吗？这动不动就打人的神经病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就大开杀戒了。我挨一掌倒是没什么，但我实在担心……”齐越岿心有余悸地偷偷看向庄盼，好像庄盼一秒就会狂大发无差别杀人。

“卑鄙小人。”庄盼咬牙切齿，怒视傅惟：“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傅惟：“我要是不负责呢，你要把我怎么样？”

“——你去告我好了。”

“你，哼，”庄盼急中生智想到一个最能拿傅惟的办法，“我就到你单位拉横幅去，让你领导给我主持公！”

一汤还没咽肚里，就又顺着气反，傅惟猛地呛咳起来，接过齐越岿递来的纸巾看向庄盼，目光鸷，看他像在看死人：

“你当然可以去啊——只要你不怕自己的艳照满天飞。”

庄盼心里一凉，恍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没人喜被威胁，更何况是拿傅惟最看重的事业相要挟。他缩缩脖，气势顿减：“我就说说，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齐越岿翘着二郎一副看好戏的样。

蠢货。

傅惟倒也相信他没这个胆，只冷冷淡淡瞥了鹌鹑似的的庄盼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起。

“你上哪儿去？我跟你一起去？”齐越岿生怕被傅惟的怒火殃及池鱼，拉住傅惟的袖问。

天地良心，蠢话全是庄盼说的，他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啊。

“我回局里，午要去库捞尸块，你也一起？”

齐越岿悻悻撒手。

傅惟拂袖而去，留齐越岿和庄盼大瞪小，临走前不忘叮嘱他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要好好相。

二人相看两厌，自不想多留。庄盼左脚刚跨店门，突然灵光一闪。

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喊住背而行的齐越岿：“站住！”

齐越岿脚步一顿，傅惟走了，他也自然不必再装什么白莲。神轻蔑，上上打量了庄盼一通：“怎么，想打架？”

“呸！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齐越岿作势要走。

“你怎么跟傅惟联系？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傅惟允许你主动打给他吗？”

齐越岿看猴似的看他。换作平时庄盼早就发作了，可谁让形势比人，只能吞这恶气，瓮声瓮气：“回答我的问题。”

齐越岿一言不发，用神戏耍他。

能屈能伸的才是真男人。庄盼这么安自己。他低三四：“求求你，告诉我。”

不枉他委曲求全，伏低小一番，那贱人的贱嘴总算张开了。

“你爸妈不给你买智能手机吗？你连微信都没有吗？”

果然。

“把他微信推给我。”

“凭什么？”齐越岿笑容满面，“你得给我一个……帮敌接近我男人的机会呀。”

庄盼顾不上理会他的挑衅，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傅惟：“哪位？”那边声音很是嘈杂，除了喊声就是呕吐声，糟糟的。

“我你大爷傅惟你还是不是人！裴悯就算了都是小三凭什么微信给他不给我！轨你都要搞区别对待啊呜呜呜……”庄盼气得魂飞天外，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摊煎饼似的啪地往地上一躺。

“……”

“你把电话给小齐。”

齐越岿：“喂？”

“微信，给他吧。”

顺利拿到微信，庄盼顿时破涕为笑。拍拍上的土就要走人。

他的问题解决了，齐越岿又开始发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傅惟的。”

“去年年底吧，怎么？”

齐越岿一拍手：“那就对了，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还要早几个月。”

庄盼显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自然也听不他话里话外的讥讽。

“所以，请容我纠正一。论资排辈起来，我是小三，你是小四。”

庄盼原以为和别人共侍一夫已经够屈辱了，不成想论资排辈来自己竟然连个号小三都落不着，一时间悲愤加，而齐越岿一句话更是如同滋啦作响的火苗，把庄盼这座濒临发的火焰山瞬间轰到了！

“——于于理，你该叫我声哥哥。”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回家后傅惟去浴室洗澡，手机连同脱的衣服一起放在外面。工作质的原因，傅惟向来手机不离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裴悯才能有可乘之机。

裴悯打开手机，输从傅惟那里偷看到的密码，3、5、7、1、4……

“叮铃铃——”

屏幕上显示“技侦刘”来电。

这寸劲儿！

裴悯呼一滞，心脏都漏了半拍。铃声犹如黑白无常的命符，一声急过一声，声声敲击在裴悯最为绷的神经上，就在这时傅惟关了淋浴，接着打开门喊：“是我的电话吗？”

“啊，对。”裴悯勉笑了一，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把手机乖乖递去。

门开了，手机还在嗡嗡震动，递去的前一秒，屏幕上方弹一条微信消息。

【政工科庄：云间，1206】

傅惟看清了文字，瞳孔骤然缩，迅速把手机从裴悯手上走，完恍然回神，见裴悯面如常，不像看到的样，才暗松一气，关上门安安心心接刘主任的电话去了。

云间，120……，正经同事谁会发这个！只有两可能，要么傅惟饥渴到连同事都不放过，要么这本就是个假备注，是傅惟用来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