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赴任？”郭崇韬问。

邵树德也踩着年末商业繁荣期的尾，在洛各转了一圈。

曾经人声鼎沸的洛南市，商人们早早就开始了清仓大减价，很是便宜了一把专门来买尾货的洛本地人。

“本朝真正的家底，可还没托到太手上呢。”冯隐晦地说了一句，随后又：“但也不好说，全看圣人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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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生意的繁荣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尤其是在科举前一年的秋冬季节，火爆异常，甚至需要排队。

当红阿姑们酥脚，颜笑接客。

这个时候，有些地方是真镶钻的，批量生产金钱，税务监收税收到手。

“为何北上？”他问。

他记得冯是同光四年二月任淮南转运使的，至今已五年有余。

一朝天一朝臣，他不了那么多，也不想主动凑到太前去——外人都以为他的升官是得太举荐，事实上他很清楚，多年前圣人就很看重他了，是圣人主动把他送到太前的，想躲都躲不掉。

得好，心中满意，觉得没白费力气。

见冯不说话，郭崇韬有些不兴，轻哼一声后，看着小院外飘起的落叶。

随着年关将近，洛的商业在爆发式增了一段时间后，慢慢趋于平静。

郭崇韬心一惊，冯与太勾连到这份上了？

巡视完城后，他又带着侍卫，来到洛、河南甚至稍远些的偃师、新安等县，农

脂粉气扑鼻的秦楼楚馆是最后歇业的。

冯似未发觉他大变的神，继续说：“太刚刚巡视到陇右，开过年来，定然北上凉州，再折回关北。看圣人的意思，或要与其汇合。”

“刺太多，过去之后，怕是不好施展。”

“难说。”冯说：“开过年来，可能要先随太北上。”

第089章 考察

风君们一掷千金，排不上队也要过过其他瘾。

冯沉默，不接这个茬。

他就像个巡视菜园的农夫，四看看自己培育的瓜果菜蔬势如何。

“但也是机会。”郭崇韬说。

年纪大了，却有几分孩气，或许不多大年龄的男人，都有这一面吧。

郭崇韬若有所悟，随即叹：“一年前，圣人还在鄂州、襄巡视，没想到啊，一切变得这么快。”

得不好，心中恼火，找来官员臭骂一通。

“所为何事？”郭崇韬追问。

郭崇韬在淮海，偶尔也与冯打些，知此人在淮南表面和光同尘，谁也不得罪，但暗地里成了不少事，这就是能力了。但——不影响他看不起这个人的品行。

呃，收的是住税，不是榷税。国朝有榷茶、榷煤、榷盐等税，唯独没有榷笔税……

“是啊。”冯附和：“这一年年的，过得太快了。”

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机，已在前，他等不及了。

曾经人攒动的夏商行，在售了最后一批貂鼠、海狸、黑珍珠之后，关门歇业了，数钱盘账了。

老实说，他这个人淡漠，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对大夏朝的归属很一般。但思来想去，好不容易现个一统天，压制诸多歪风邪气的王朝，崩掉怪可惜的。因此，在不伤及自利益的况，他是愿意为圣人、为太些事的。

他知郭崇韬这人心思切，被压抑许久的河东系官员多半也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