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他嗤笑一声，“表兄表妹，天生一对，这是你们梁人常讲的，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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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兄妹间便不许通书信了么？况且，若这六年间，我不拘什么时候开了窦，对他生那份心意了，早去投奔他了。不，哪消我去投奔，倘若我同他有什么首尾，我父早为我二人主完婚了。陛既然疑心重，我便实话同您讲，早在姑母在世时，大人们便有心为我和他定亲，两个人的亲事办成一桩，正好省心，又彼此知知底，但不忍心污了小孩的，便一直藏着没提。这一藏，十数年过去了，我同他都能察觉到这份意思，但从未因此、从未在任何时候，对彼此生旁的。”

他不答，居临，倨傲地望着她，心中怒意更盛，她时刻亲昵地唤着那个人的字，恐怕更亲的，是那人在心上的位置吧。

她也不怒反笑，“纵然如此，他六年前便离了临安，暂隐山林，彼时我才十一岁，本窦未开，我同他不是清白的兄妹是什么？”

“这六年间，你二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这是自然，可行迹是行迹，心迹是心迹。

齐澜目睹她神定，将那柄剑递到他手边，“陛若疑心我同月钧有什么，要废要杀，早决断便好。”

“我同他是再清白不过的兄妹，这些天我二人相间，亦无一丝一毫不清不楚，您的人都看在里，您审我什么呢？”

她心里确实有过人，那个人还碰巧同齐澜容貌颇像，但哪里是月钧，而是月钧去学医后，窦初开的年岁里，她见过的一个人。若她心悦之人是萧月钧，她爹哪里会为她拒了，早面上不显实则喜无尽为他二人张罗好婚事了，哪得到别的任何人娶她？

（好消息：不是白月光，坏消息：地位远比白月光。表面上女主还是憋屈，但妻纲将振了，毕竟逆鳞被了。）

她同月钧不止是兄妹，她还相当于是他教来的。是兄是友是师，是同自己最相像之人，她同他最亲近怎么了？除了爹娘，在她心中，没人能同月钧地位齐平。月幻渺，齐澜在意她心中有别人，可那个人，所有人，都绝越不过月钧去。

分明是坦坦，问心无愧。

此时，他却因她最珍视之人，因她的逆鳞，对她发难。并且，她耐心解释了许多后，犹将信将疑。侧目瞥见一旁的桌案上摆设着一柄利剑，她兀自站起，行了过去。贵的玉人，费了好大力气将那柄剑自剑鞘中离。

好一个“早决断便好”。

着间疼痛，她反问他一句：“陛疑心我同月钧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