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捧着盥、金壶玉盏等到殿时，见帝后正缠吻，如玉枝，颇有地，屏息垂首静立半晌，待齐澜暂且尽兴了，方上前去。

他这边款款，凤眸绽笑觑着她，她歪了，染了潋滟光的两片朱启开，略心焦，朝人们言了句：“好渴，快端清过来！”

衾被底，他大掌揽着她蛇样溜纤细的腰，“方才朕没喂姹儿饮够？”

“陛少打趣些妾吧。”

荀姹正想从娥那儿将接过来，他先一步拿过玉盏，并递到她边。

边喂她饮，顺着方才的话，问她：“姹儿可知朕所求是什么？”

却未听到她答言，只见她敛眉怨了一声，“怎么是酒？”

好险要饮时，她避开了，拿酒诓她也就罢了，这酒还甚烈，辛辣之气扑面，似乎同先前的合卺酒是同一。

“酒同清，何异之有？姹儿若饮便饮，不饮，也没别的喂给你了。”

“陛！”恼他忒恶劣，却只能小意哀求，“妾实在不胜酒力。”

“那便罢了，改日朕陪姹儿练练酒力。”

他便使，娥重新端了清上来，他自就着那玉盏杯被她啜过了的地方，将那盏酒饮尽了，重又索问她：“姹儿倒是回答朕，你可知朕所求是什么？你方才提及许多世人所求之事，却没说朕所求。”

“竟是什么？”

他笑得坦然，“是你。便是同你比翼连枝，终日里你侬我侬，两洽。”

若是旁人说这般缱绻的话，她兴许还信，在他中，却是不可能相信的。

她方才确实未言及男女间的小小，即便有很多人溺在此间，尤其是她故梁，国运越是风雨飘摇，许多人越是希冀于男女中、从小家里得些藉，不然在这世里，一生的希望、愉都难有了。不过她，她爹爹为她拒了，因而此时她躺卧在他的床笫间，听他以不实的言语撩拨自己。

但她从不埋怨她爹爹。大人们很多事都不同小孩言讲，却一应着心。一月罢了，割了，也就是割去了。

两人解了中渴后，齐澜便将人们挥退，重新把荀姹压到，要什么不言自明，但着实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他已经兴致阑珊了。可，间那如炽铁的分明提醒她，她预料错了。

他这回使她趴在床榻上、唯独拱起纤腰玉，他搓着丰雪腻的一双儿，就着她径里未涸的泥泞，从后没她的，大。

是夜，他又用了她许多回，直把人莫说香魂，连一副玉也几散成雨云团化在他了，被他抱着浴时便彻底不省人事，倚在他疲惫不堪，昏昏睡去了。

宵苦短，日也不必起。翌日，同一床鸾凤衾被底，两人相拥直睡到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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