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撑了的蓝雨珠把碗还回去，激：“谢谢你，叶哥哥。”

蓝雨珠歪憋笑，“叶哥哥虽然嘴上总说这样的话，但其实心也是的。”

一切只能靠叶轻舟。

蓝雨珠惊诧，“这不是吗？”

蓝雨珠回神，摇，“我不渴。”

沉月溪和芈冥夏帮不上忙，能的只有等待护法。

清澈得能养鱼。

他本来也该葬火海。是雨珠把他从火海里拉来。

为求万全，在开始之前，叶轻舟给蓝雨珠服用了几滴以维系心脉。然而雪莲之气，必须纯净。叶轻舟没办法用别的药材打掩护，只能白送服。

蓝雨珠闭嘴，乖巧接过，仰喝，吨吨吨的。也不晓得是什么药，要这么大一碗泡开。蓝雨珠平素吃得清淡，对味十分，没尝到什么药粉颗粒，只闻到了轻微的血腥气。

积压十年之久的毒，除岂是易事。

从天亮到天黑，芈冥夏一直听到雨珠痛苦的哭声。不是嚎啕，而是从咙里挤来的沙哑，到后面弱得只剩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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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

是叶轻舟的血。

“这是可以护你心脉的药。”叶轻舟解释。

说得好，声音太沙。说得不好，音颤音又信手拈来。

“你不必谢我，”叶轻舟漫不经心，“是沉月溪要救你。也是你运气好。我刚好和一个人学了一导气之功，虽然比不上她本人的无相力，但是为你引气冲破闭的心窍，绰绰有余。不然你还要再奔波一趟，再受一次寒气之苦。”

房，蓝雨珠盘坐在床上，隐约听到家乡的叶曲，不禁勾起嘴角。

芈冥夏抬眸，觑了一沉月溪，重新把叶片放到边，“是我族的曲。希望雨珠听到，不要害怕。”

“……”叶轻舟将雪莲给蓝雨珠，依然是冷淡的语气，“嚼去。”

雨珠从来没有这么哭过。似乎常受三灾五难侵害的人，更能忍受痛苦。雨珠连哭都很少。

说罢，又缓缓奏起来。

他想到了毁灭他族人的大火。那是夏天，和他们降生一样的夏天——久旱无雨，草木枯，一就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转瞬肆开来。空气都被燃烧得扭曲，浮满了乌黑的草木碎屑。

他昏迷了七日，醒来后，只剩遍山的焦黑，与染上毒的雨珠……

“别问，”叶轻舟冷声，“也别说去半个字。”

沉月溪静静听完一曲，在芈冥整理叶片的间歇开问：“这是什么曲？很好听。”

倏忽间，有笛似的声音响起，却较一般的笛音低沉笨拙。

沉月溪寻声望去，只见芈冥坐在院石凳上，中着一片叶。

雨珠天生心疾，平时连重一的东西都搬不动。芈冥夏这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被雨珠救的一天。而她，又是如何把他连拖带拽从尸山血海里救起。

芈冥夏继续着他的叶，而节奏已经断比续多。

一片普通的叶，竟然可以发这么丰富的声音，饱着珍惜与忧伤。

“喝了吧。”叶轻舟端来一大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