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乌珠所言，鞑靼如今调兵频频，数次试探已有意攻打瓦剌。若不是如此，木铎也不会轻易被她说动。

而她显然还记恨着丹犀冬狩时被毫不犹豫的舍弃，狡猾地想要借着大燕之手重创鞑靼。

“你怎么看？”殷承玉看向薛恕。

薛恕收起信件，：“不失是个好机会，但大太仓促了。而且还要防备着瓦剌倒戈鞑靼。”

殷承玉颔首，乌珠的动作太快，若是能晚上半年，他都绝不会迟疑。固然乌珠想利用大燕对付鞑靼，但他何尝不想趁机吞瓦剌与鞑靼，彻底平定北方诸。

但这样的机会，就此放弃他又太不甘心。

殷承玉思索许久，还是：“召尚书兵尚书。”

……

虞琛与卢靖被一同召，二人在门前撞见，都瞧见对方面上疑惑之。

待了养心殿后，便见殷承玉正坐在桌案后，正在垂眸细看一封信件。

见二人过来，殷承玉先看向兵尚书卢靖：“如今九边重镇能调用的兵有多少？”

大燕先后北方边境设立九个军事重镇，东起訾，西到嘉峪关，绵延万里，统领前线军士，兵员之多占据整个大燕七成兵力。

卢靖回：“九边重镇共计兵员六十八万人。”

“若朕调用三十万军士北征，粮草辎重能供应多久？”殷承玉又问。

卢靖闻言一惊，意识看向虞琛：“边境太平已久，未有大战。兵节余至多供应半月，若再，需要调拨。”

虞琛睛一瞪，意识喊穷：“治理运河都是从陛库播的银，哪里还有钱？！”

殷承玉后撤，轻敲桌案：“倾库与国库，可能撑上三月？”

虞琛掐着手指快速计算，最后犹犹豫豫：“能是能，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殷承玉：“三个月便够了。”

三个月之后，不论是削减藩王用度还是沿海贸易，他的布置应当都已经初见成效。便是战事三月不能止，也不会伤及本。

虞琛与卢靖这时候总算明白了殷承玉召他们的用意，忍不住劝：“北征兹事大，还请陛三思。”

尤其是虞琛，他瞪着自己这个瞧着端方温的侄，很想说就国库那钱，真撑不起战事所需。

但殷承玉显然已有决意，他将那封密信推到两人面前，：“便是现在不打，到了冬日，我们和鞑靼之间也会有一场仗。去岁丹犀冬狩上，鞑靼的野心便已昭然若揭。”

照上一世的轨迹，鞑靼便是在隆丰十九年冬南犯边。

与其等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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