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后瞧瞧薛恕又瞧瞧他，叹息：“你若当真喜他，母后也不拦你。只是你到底是皇帝，莫要忘了肩上的责任。”她想起殷承玉不愿立后纳妃之事，还是劝说：“此事若是传去，到底叫人诟病。但若你有了后嗣丰足，这件事也就成了不足一提的小事。”

皇嗣事关国本，充盈后开枝散叶亦是皇帝的责任之一。若是有了嗣，朝臣也不到皇帝幸谁。

虞太后这一番话，已是多番思索之后，推心置腹之言。

她不反对殷承玉幸薛恕，甚至将以后可能会有的祸患都考虑周全了，全然是在为儿打算。

站在殷承玉的立场，薛恕甚至挑不一句错来。

他静默立于暗，面上的神瞧不丝毫变化，藏在袖中的手却已握成拳。需要以全的理智束缚，才能克制住中叫嚣的愤怒和不甘；才能克制住上前的衝动，安静侯在原地，忐忑地等待一个不敢奢求的答案。

殷承玉角余光瞥了暗的人一，思索片刻，握着虞太后的手，认真：“母后的担忧不无理，但儿臣如今所为，都已经过思熟虑。儿臣自小见后明争暗斗，母后为中皇后，却因不得父皇，被文贵妃压一，过得谨小慎微。更不说几个兄弟为了皇位互相倾轧。自那时起，儿臣便已经想过日后若是登基，绝不在纳后，隻迎娶中皇后。”

见虞皇后似想说什么，他加重力握住了对方的手，又继续：“但这都是从前的打算了。”

他侧脸看了薛恕一，缓声：“我与薛恕之间经历许多，母亲或许并不了解。”他没有在用敬称，而是用上了更为亲昵的称呼，像天底最普通的儿一般，同母亲诉说自己的心意，请求得到她的理解与支持：“但薛恕曾不顾命数次救我于险境，待我一心一意别无二心。这世上在找不第二个这般全心待我之人，我之付或许尚不及他所二三。如今所为，只是不愿辜负这样一颗真心罢了。”

母之间便是在亲近，随着年龄增，也少有这样开诚布公的时候。

虞太后对这个儿了解，但也不那么了解，孩大得太快，她被拘在里，许多事都无法参与。

她印象中的儿，瞧着温文可亲，实则骨里有些冷清。他是一个完的储君，也是个完的儿。但过于完的人总是叫人有不真实，仿佛无法及他的心。

至少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殷承玉为了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这样的神，更是从未恳求过她。

薛恕于他，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心积虑、相濡以沫。

虞太后愣愣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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