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约定，这会儿薛恕确实也该来救驾了，可他听着前方激烈的喊杀声，总觉得不对。

薛恕回看他，一双黑沉沉的，但最后还是听话松了手，将人扔给了赶来的护卫。

薛恕却并不解释，一刀扎在他上换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后，便抬手将人从轿里拖了来，扔给旁的属：“带回去。”

万有良此时正惊疑不定，他隐约觉得事有不对劲。

那巷就在殷承玉斜对面，距离方才厮杀过的街只有一步距离，若还是个孩的话，恐怕是被厮杀的血腥场面吓到了。

薛恕应该就是杀几个人样，之后松松手让人跑了才对。怎么这会儿听动静像是动了真格？

他止住了话语，迟疑：“那是不是个孩？”

他们安排的这波海寇，自然不是和薛恕所说，仅仅是想要吓一吓太。他们还想让太吃苦，不得不离开天津卫。

这场以多对少的战斗很快就平息，海寇留了十来个活，余当场格杀。

“看来关海山与海寇牵连甚。”殷承玉蹙起眉，目光无意扫过一侧的巷时，意外发现了个小小的影。

四个轿夫已然倒地，薛恕用刀尖挑着海寇的人朝他笑：“万大人。”

万有良有心想去看看，又怕那些海寇不慎伤了自己，就在他犹豫之时，外忽然响起几声痛呼声，万有良一惊，猛然掀开轿帘，就看见了薛恕。

话还未说完，就听薛恕忽然喊了一声“小心”，接着猛然将他推开，一脚将那孩踹了去。

那孩不过十岁的年纪，小崽一样在他手中挣动，很快便因为呼困难翻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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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派人探过，海寇来袭是假的，两艘五百料战船在海面上转了一圈，又走了。”薛恕。

“薛恕！”

薛恕上前，掐着那孩的脖将人拎了起来。

想到四奔逃的百姓，殷承玉动了些恻隐之心，起上前去查看，发现竟真是个瘦弱的男孩：“也不知是谁家的孩。”他叹了气，扭对薛恕：“命人将他暂时带回官衙安置吧，若是寻不到家人，就送去善——”

殷承玉拧着眉，到底还是声阻止了：“罢了，这么大的孩，多半是受人指使，暂时将人关起来吧，”

殷承玉捂着划伤的手臂，愕然看向那孩，就见对方趴在地上，匕首掉在一旁，扭凶狠地瞪着他，脸上哪有半孩童的天真？

赵霖带人清理尸和街，殷承玉则听薛恕汇报战况。

万有良作镇定地看着他，一张脸却隐隐发白：“薛监官，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