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溜手的老士。”

殷承玉这才与薛恕讲了原委。

这白鹤观因为荒废多年，早已经断了香火。山上的士走的走散的散，到了后来，只剩两人还守着这破败的观。

一人是早就死了的忘尘人；另一人，则是今日要抓的老士。

这两人本是一对师徒，因为观难以维持生计，便山谋生，靠着一些玄虚之术骗取钱财。师徒两人分工合作。老士负责在暗中布局吓唬人，而忘尘人则摆仙风骨的人模样，趁机揽客，价卖符除妖。

后来忘尘人靠着坑蒙拐骗有了些名气，便了万有良的，又被殷承璟送到了望京城去。

但不论万有良还是殷承璟，他们都隻知忘尘人本事不小，能模仿手迹和仿造印信，却不知他这一本事，全是他的师父教给他的。

这老士心可比徒弟多多了，知闷声发财的理，并未让忘尘人暴自己的存在。若不是殷承玉派了人细查忘尘人生平，从中发现了端倪，顺藤摸瓜找了过来，恐怕还不知这老士的存在。

这老士久混市井江湖，不仅警惕，手也十分了得。殷承玉先前派人来拿过一次人，却不慎叫他逃了。

原以为他不会再现，没想到他乔装打扮之后，竟又悄悄回了观里。

殷承玉一接到消息，便立即带了人过来。

忘尘人被灭的太早，许多东西都死无对证，这老士知的事恐怕不会比忘尘人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才特意带了薛恕过来。

“你去，别叫他跑了。”

殷承玉想了想，又提醒：“和他过手的人说，他很有些邪门本事，不溜手。你手时留意些。”

薛恕应了一声，便走向了观。

他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沉，走到闭的门前时，还前后张望了许久，方才神犹豫地扣门：“有人吗？有人吗？”

扣了几门，见没人应声，他又声了一句：“若是没人，我便来了。诸天神仙，多有得罪，请莫怪罪。”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朝四方各作一揖，像个在山中迷路的少年郎一般，忐忑又张地去推观的门。

这荒废的破败观自然是没有门栓的，推开之后，他警惕地探看了一会儿，才踏门，准备往里走。

刚迈一步，旁边忽然飘一苍老的声音：“你是谁？”

薛恕仿佛被吓了一，仓惶又局促地看向对方，连声音都透着张：“我和好友半路走散了，迷了路，看着天已晚，想在观借宿一晚。您是观主吗？可否收留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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