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外面凉。”面对我，大夫温和地笑了笑，右边脸上一横亘的疤痕也因此柔和不少。

我呼一滞，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笃定。

原来他还活着。

沉沉地看着他，“我有钱。”

我颤抖着嘴，心中一阵无力，五十文够买什么啊……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其他典当行比较价格了，左脚开始失去知觉，不知再拖一阵会如何。

听到他清冷的声音，我猛地僵了，这声音，他，他不是……

“能捡些止疼或者止血的药吗？”我小声问。

掌柜终于放手中的算盘，“啪”一声拍桌上，嘴角讽刺地笑，“姑娘，这刀不是你的吧？”

他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声音尖得像走了调的琴，“典当还是赎当？”

“去煎药。”大夫严厉开。

他不是大漠之中跟在叶时景边，为了逃避狼群和我分别于新的那个魏大夫吗？

我把短刀放在柜台上，“典当。”

药童似乎清醒了些，他皱起眉，“你怎么又来了，都说别来我们医馆要饭。”

大抵是要雨了。

药童灰溜溜地了医馆。

“这刀是我的，这把刀是别人送我的！”怎么说，我也救了那家伙一命，拿他一把刀换钱不算过分吧。

走到医馆门时，我全已经透，药童正坐在医馆门的问诊桌上打瞌睡，走过去后，他迷迷糊糊地摇着脑袋，“师傅……不在，看不了病……只能捡药，哈欠……”

“这钱怎么可能够——啊！好痛！”药童突然捂着大叫，他转去正要大声嚷嚷，突然声音就失了气势，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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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别人送的，还是偷别人的，都差不多嘛，反正这东西不是你的，姑娘，五十文都是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算的，放其他人那边，像你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人家给不给一个儿还不好说呢。”掌柜摸了摸他上的胡。

掌柜“嗯”了声，手却没停，依旧噼里啪啦地拨算盘，他看都没看那刀一，只是斜斜撇了撇我，嘴上的胡一动，“五十文。”

走到街上，直觉寒风瑟瑟，天上积压着厚黑的云层，枯叶在地面打卷，许多小贩开始手忙脚地整理包袱收摊。

他冷哼，“你走吧，我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五十文，当不当。”

我把那些铜板在手里，决定再去刚才那医馆碰碰运气，实在治不了伤，给我一些止疼药吃也好啊。

我把手里攥着的铜板全放在桌上，那些铜板沾了些我手上的血，在昏暗天显得陈旧。

“八十文，不能再少了。”我试图再争取一些。

“五十文，给我吧。”我无奈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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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我的？”我着说。

“师，师傅……您回来啦……”

药童后，一白衣的大夫面无表地抱，他手上拿着一把收起来的折扇，方才便是用这扇狠狠敲在药童上，一儿力没收。

果不其然，雨倾盆，势又猛又急，我走不快，生生淋着雨，手里攒住铜板，生怕漏了一个在地上，天这般黑，地上全是泥，掉了可就找不到了。

掌柜把短刀摸过去放屉里，再清铜板往柜台上一推，便不再理我。

五，五十文？我虽然不懂刀，但也不是傻，这刀怎么可能只值这么些钱？”掌柜的，这刀上的玉石都不只这个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