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

“破剑！”

飞尚未落满溪涧，便被瀑布无冲散。一只白蝴蝶穿梭在落间，似不舍这些被东风摧残的儿，要把世间最后的一留住。

白蝴蝶抖了抖翅膀，化作一个白衣少女立于溪上。只见那少女脚边浮起层层碎——原来不是只惜蝴蝶，却是个辣手摧之人。

少女将手中剑狠狠击向溪面，打得溅，惊得游鱼飞蹿。

“破剑！”

旁边的树林里传来另一女声：“白玉，你越骂剑，剑越不听你使唤。”

“难不成还要我供着这大爷？！”

破妄剑提在手中如有千斤重，白玉手腕发酸，脆松了手，也不发令召回破妄，冷看他坠。

破妄当然不会叫自己摔落溪底。他剑一翻，便升至半空中，剑尖直冲自己的主人，威胁似的发了一阵鸣。

“哼！我今儿还就不理他了。”白玉转，望着坐在树上的姚玉照，央，“师，你把逢借给我使使呗？”

“不行。”姚玉照传音，“破妄是你的本命剑，除非你死，或者他死，否则你此生别想离开他。你冷落破妄，对你有什么好？你得赶快把他哄好，不然他心存芥，日后你遇上敌，他可未必会尽力帮你——你死了，他还能另择良木呢。破妄也只是傲些，不喜你拿他同别的剑作比较。你想想，若是我说你什么地方不如谁，你难会兴么？”

“哼，你不许拿我同别人比。”

“好啊，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拿破妄跟别的剑比，也不能骂他，然后把你答应的事跟破妄说清楚。”

这不就是要她跟破妄认错吗！白玉这么大，可从没向谁认过错，她心里有两声音在不停争吵：“说，不说；说，不说。”

“你今儿要是能把破妄哄好，我就答应你任何一件我能到的事——除了放你宗。”

白玉一咬牙，“好！”

白玉磨磨蹭蹭，勉勉地跟破妄作了保证，破妄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得了她的承诺，立就调转了剑。

握住剑柄，白玉再未觉到那大山压腕似的重力，剑斩落洒的也不再是碎片，而是一撮撮粉末。

姚玉照见这一人一剑重归于好，遂不再分神，专心看起了放在膝上的阵书。

她带白玉来君山府的路上，收到君山的传音，说他有事宗，叫她先自行照着他放在桌上的阵书练习阵法。

这本书和凡间那些纸板青布的线装书用料没什么两样，封面仅两个大字——“阵法”，笔势游云惊龙。姚玉照见过云川府里那张君山用灵宝作的山画，画上题的字同阵书封面上的字如一辙，潇洒如云、矫健如龙，一看便知是君山亲笔撰写。

页除却文字，另有不少图画作注解，图画似两三笔一挥而就，然所画之一目了然，足见其画功厚。

她边看边摆阵法，忽然脑中闪过一线灵光。她想起来给她咒的房里有两扇墨山画屏风，——其实，她当时没留心屏风上的画，但当她看到书上某页的图画时，那画里的景却不经意地闯她的脑海，叫她到一阵熟悉。

这熟悉之并非是画风或是技法相似的缘故。若论整风格，屏风上的画似乎与阵书中的图画，以及云川府里那张山画截然不同；若论技法，她都未曾留意过画里的细节，脑里也不过有个大概的图像罢了，也不好拿来作比较。

她细细观察那张图，只见画面一分为二，上为天，为海，天降雨，海升雾；正中是一只半鸟半鱼的兽，鸟在天，鱼在海。奇异的是，鸟首和鱼首在相反的方向，再加上此兽形近圆，鸟目和鱼目在此“圆”中的位置，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