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抬眸，就被盯着他看的陆遥捉住视线。

周云辰快要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幻觉。

周云辰觉得陆遥生气了，但好像又没有，他只是看着窗外动的灯光，默默无言，脸上依旧是一派如常的淡漠神。

周云辰没说话。

陆遥冰蓝的双仿佛一把尖刀刺了周云辰的大脑，转的讯号远比陆遥说的话更直白复杂。

上一回，他问周云辰当年的alpha是不是他时，周云辰也问陆遥，他恨他吗？

他就像是在质问，甚至是嘲讽周云辰：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这第三可能，心里没有准备任何预案？

“我想……你要回家了。”周云辰开时声音抖动了一，但片刻的停顿后，他在陆遥不解的目光中继续：“午在博馆的时候，你就说想离开，是我多留了你一会儿。你的飞行还在探索博馆的停车场，我送你过去。”

也不想你恨我、厌恶我。

这话一，直到陆遥坐周云辰飞行的副驾驶位，砰地一声甩上车门，两人间再没说一句话。

他一也不明白。

陆遥蹙眉看着周上将英俊凌厉的面容，对方正微垂着，本该是看向陆遥的角度，却因为帘压而避开了对视。

“就算我恨你，又如何？”

飞行行驶速度很快，两人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当周云辰将飞行降落在架停车场时，陆遥抬手准备解开军装，把衣服还给周云辰。

掩耳盗铃。

周云辰一抬起，看向陆遥：“你…我……我不能如何，假如你恨我，我也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但至少，我可以决定自己要面对什么。”

在黑夜中闪着冰凉的亮光，为绝望的浪者指引方向，但星星是不可碰的。

小偷被主人捉住，无法再明目张胆地逃跑一次，周云辰不得不开：“是，我宁可和你陌生人。”

周云辰的眉骨很，刀劈斧刻般，在窝中落影，两人停留着沉默了许久，周云辰的动了动，似乎想要抬起看看陆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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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的脚步停了。

你是遥远明亮的星。

“但现在，我不恨你，我们也不算陌生人。”陆遥说，“你想要怎么呢？周上将。”

周云辰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可慌掩盖不去的是郁积在影中的悲怆。

陆遥不明白周云辰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卑微怯弱。

”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问，你不说，你就不会知我对标记了我的alpha的态度，这样假使我恨你，你也可以因为不知而当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