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代表还有救吗?”
“她能醒,也能痊愈。”木葛生
:“其他的,不归我
。”
“那归谁?”
“归她自己,她父母,或者别的什么人。总之这些算是人间事,我就一留级学渣,哪来的发言权。”
“我觉得课代表的父母对她很好。”安平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但是这
事……唉,我不知
,你觉得谁对谁错?”
“我怎么知,我连模拟卷上ABCD四个选项谁对谁错都不知
。”木葛生耸耸肩,“不知前因后果,不可妄加评判。人云亦云最简单,有时候沉默才难。”
“也是,是我唐突。”安平叹了气,“算了,我自己再想想。”
“想不通的事太多了,慢慢来。”木葛生想了想,“无法说谁对谁错,但课代表最无辜。或许可以说她年少不懂事,但对于十几岁的人来说,窦初开并不是一
错误。”
“有错当然要受罚,但是这不是受罚,这是在杀她。”木葛生评价,“过了。”
“那你觉得是她爹妈错了?”
“说了我不知。”木葛生无奈,“安瓶儿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安平盯着他,不吭声。
“好吧好吧。”木葛生叹了气,“你知
课代表为什么还能救
来么?”他没等安平开
便自问自答,“行了你肯定不知
。”
“因为那碗酸菜面,当时课代表吃的那碗酸菜面,留了一
引
,我们因此能
去救她,也因此脱
来。”
“我刚刚查了查,那天是课代表的生日。”
“你说那碗面是她母亲送来的,那应该是她亲手的
寿面。”
“课代表因为父母的所作所为烙心结,又因为母亲的一碗面得救。”
木葛生抛着手里的币,哗啦啦清脆有声,“生而育之,育而杀之,杀而救之,孰对孰错?以关切之心行盲目之事,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一笔笔皆是
账,这世间算不清楚的东西太多了,不然也不会有酆都厉鬼横行怨气冲天,判官一支笔判天
事,但是服不服,也只有你自己能说了算。”
“这事安瓶儿你是想不清楚的,问我也没用,能解决的只有当事人。”木葛生了一把安平的脑袋,“你还是先专心解决这几天的作业吧。”
“所以你是希望我不要帮她?”
“怎么傻成这样。”木葛生无奈,“我是说不用考虑那么多,很多事对错是算不清楚的,想就去
,
错就背锅,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怎么小媳妇似的婆妈。”
前面几句还有模有样,最后一句安平直接呛了来,咳嗽咳得惊天动地,“那还真是对不住。”
“哪里,难得有学霸向我请教问题,还有不清楚的吗?”
安平有些犹豫,“能告诉我你是什么的吗?”
“读书留级,混吃等死。”木葛生大手一挥,“兼职算命,回客打折。”
“行吧。”安平已经习惯了这人满嘴跑车,“总之这次谢谢你,有机会再去给你送作业。”
“好说。”木葛生笑:“记得带学生卡,门票半价。”
两人在校门分开,上午太
不大,但木葛生还是嫌弃地看了看天,从门卫室借了把伞,一路捡着
凉
溜溜达达地走回城西街。城西街是老街区,已经有老人在街边支起了棋摊,木葛生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撺掇着赢了一局,接着走
一家门店,“有人吗?”
这是家火锅店,门面很大,装修古古香。火锅店少有大早上开门,偌大两层楼里无人应声。
然而木葛生丝毫不显得见外,自己后厨调了锅底,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菜,又拿搪瓷缸泡了一
碧螺
,打火开锅,蒸汽腾了上来。
他的是鸳鸯锅,半
半
,一边青山绿
一边满江红。屋
里的蒸汽越来越
,锅开的时候,木葛生拿筷
开桌边的白烟,鸳鸯锅对面
现一
影,对方不知是何时坐
的,正在往辣锅里涮猪蹄。
“烦不烦啊你,叫我回来又有什么事?”那人啃着猪脚齿不清,嗓音听起来是个少年,“闲的没事就找死去,别天天使唤人。”
“闺女你什么去了?”木葛生笑眯眯地抱着搪瓷缸,“收房租?酆都最近地
涨价没?”
“别他妈叫我闺女!”对方炸了,“鬼才是你闺女!”
“行,丫。”木葛生从善如
地换了个称呼,“最近都在忙啥?”
“丫也不行!还有我
什么关你什么事?”
“囡囡听话,哪儿来这么大火气。你这个年纪该犯的是中二病,不是更年期。”木葛生呷了茶,“今儿不光是来打
风的,听我说正事,别耽误你爹我回去睡觉。”
“你他妈——”对方看起来气得想把桌掀了,刚站起
,木葛生
疾嘴快
:“市一
现了三途间。”
“三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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