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和大海的微光。

谁能忍心拒绝这样的目光？

萨菲尔沉默许久，终于接过匕首，轻轻了。海的女儿们呼雀跃，喜不自胜地摇动着艳丽的尾。

他回望向王的方向，似乎有模糊的人影骑奔了过来。萨菲尔连忙摆摆手，指着人影和大海，示意们躲起来。她们灵巧地散开，叮嘱：“要快哦，在天亮之前，否则的话你会化为泡沫的。”

萨菲尔乖巧地颔首。得益于这张无辜的脸，无论他什么都很容易让人相信。

人鱼公主们不喜人类，自然而然地散了开来。

骏停了来，亚瑟从上一跃而，还没有看清萨菲尔的脸，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很久。——我可以过来吗？”

萨菲尔回以微笑，向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一个位置。他借着柔和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踩着几个石块，坐到他旁边。

就像太坐在月亮边，泾渭分明，又彼此相依。

亚瑟有一肚的疑惑，却没办法开提问，只好挠挠发，笑：“凯瑟琳的父亲病危了，她必须连夜赶回去。你看，那就是她的船。”

萨菲尔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艘威武的大船。船只嗡鸣着，像一只急不可耐的兽，张牙舞爪的影推开层层海浪。受到了这般大的惊扰，人鱼公主们应该远去了。

萨菲尔无形中松了一气。

“你很喜凯瑟琳吗？”亚瑟有吃醋，“我是说，你们都是女孩……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但是……我、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向来风度翩翩的亚瑟王，不知怎地结结，语无次起来。他沮丧地垂着，地解释：“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

萨菲尔眉弯弯，毫不介意地摇摇。

于是亚瑟也冷静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开始讲起。他说起被海妖袭击时妙的幻境，说起自己喜在海边画日的习惯，说起为唯一继承人的无奈，说起这桩两人都不满意的婚约，说起这场让他怦然心动的舞会。

“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矢车是这么的。”亚瑟的心底沉淀着无数动人的诗歌，但看着萨菲尔鬓发间的蓝朵，最后说的却只有这一句。

萨菲尔与月光几乎为一，的裙垂落在礁石。此起彼伏的浪追逐着，偶尔亲吻他飘动的裙摆。

萨菲尔失笑，忽然觉得亚瑟和凯瑟琳真是天生一对。——他们都用了同一句话来赞他。

真好，他没有打扰到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亚瑟不知他在笑什么，但因为他笑了，也跟着笑起来。

“其实你就是那天晚上救了我的人鱼吧？”亚瑟犹豫着问，“从那之后，我每天夜里梦，总是梦到你。”

萨菲尔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会被认来。

“睛会骗人，但是心不会。我知是你。”亚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语气昂扬起来，“我还给你画了很多画，可惜平有限，画得都不太好。”

萨菲尔好奇地伸手。

“你想看看？”亚瑟为难地回望王，“那我回去拿。你愿意在这里等我吗？”

萨菲尔肯定地。亚瑟立刻礁石，三步并两步奔到前，翻上，疾驰而去。

萨菲尔久久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笑容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