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燃别开视线苦笑，这就是找了个明人的坏。

“都几了，能不起来吗？”岳燃不觉也笑了起来，轻松地回答。

天幸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自我宽心一分钟，许谨的视频邀请就拨了过来。

“我不是瞒你，”他斟酌了一会，“我只是……只是不知怎么说。”

许谨轻笑：“我一直以为作家都是夜猫。”

许谨会怎么看他？

许谨说了声“等我一”，又再次把视频挂断，过了半分钟，他重新拨过来，眉皱：“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这视频看不清脸，就算真的散布去，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妨害。”

“许谨，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个视频，而是那人本来只是网络的一个ID，虽然我贪方便了同城站，可是他查ip最多也只该知我大致的地方，不该……不该连我的邮箱地址、手机号码，甚至家地址都清楚啊。”岳燃，他一鼓作气，挑明了问，“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会不会生气，看不起我……”

至少，在理智上他无可指摘，过去总是过去，这不是自己的错，然而在得到许谨回应前，岳燃知，这样的自我安是多么可笑和虚无。

许谨解释：“我的秘书很尽责，她每天早晚一次，把打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和留言信息传给我，我刚刚收到。岳燃？”

“许谨——”岳燃刚叫一声，就被许谨打断，“岳燃，把对方的邮件转发给我，是了，你说对方给你打过电话，你有录音吗？有也发给我。”

岳燃目送常襄离开家门，屋空空，他怅然若失地回到楼上，取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的通信应用居然弹了信息提示，他呼一窒，忙拿近一看，还真是许谨拨过来的视频通话纪录！

此时的许谨已然毫无笑意，岳燃心里打鼓，却也不好追问，便把对方那附带视频的邮件发了过去。

他在矛盾中反反复复，看着十分钟就要过去，岳燃了发送键，伸一刀，缩也一刀。

常襄：“那我一会就去一趟，早办完，省得麻烦。”

尽算不上动真格的“419”，但他也确曾因为空虚，而借助过无所不能的网络来寻求陌生人的刺激与籍，更要命的是，对方还录有他的影像，许谨会容忍他的这番过去？

“算了，”许谨，“你先把邮件转给我。”

许谨瞥了岳燃一：“对方电话里怎么说？”

“不着急。”许谨笑笑，挂断了视频。

岳燃周发，他把手机搁在一边，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当他在文档中敲第一个字，他不得不承认许谨的细致周到、贴过人，当面无法开的话，化成书面语时，却能有条有理、逻辑清楚，许谨毫不怀疑自己用词的确，以及语句的分寸尺度，只是当这封基本平铺直叙来龙去脉的信件完成时，岳燃把光标移到发送键上，却迟迟没有动的决心。

许谨沉默了一会，：“我正好也要把明天要用的资料过一遍，大概需要十分钟。这样好了，你将你遇到的事整理一，发邮件给我，等我这边忙完，我再给你拨过去，好吗？”

“但是，我自己知是我。”岳燃摇，“我不到这么自欺欺人。”

这让岳燃既喜望外，又觉胆战心惊，他了气，重新回去，不到五秒钟就接通了，屏幕上现了许谨的脸和上，他笑向岳燃招呼：“嗨，起来没有？”

“许谨……”岳燃除了人的名字，再也说不什么，他在许谨温和的微笑中，轻轻，“好，你等我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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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有事，岳燃，不要瞒我。”许谨的气斩钉截铁。

“录……录音？”岳燃有不明所以。

岳燃没想到许谨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一时怔然。

“你呢？”岳燃观察着许谨，他没穿外，衬衫的领敞开着，看起来不象在公众场所，“在酒店了？还在工作？工作怎么样？”

“嗯？”岳燃回神。

“嗯，在酒店，这边晚上十了么。工作，展一般，不算太顺利，但也是早料到的难题，谢谢领导关心。”许谨一气答完，看着岳燃笑了笑，脸倏然一正，“你打去我办公室，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