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我吗？为什么？

看着前那冒着气、散着香味的饭，岳燃悲哀地发现他真不到毅然决然地离开，只好。

整齐有序，颇有日式新兴的所谓“断舍离”风格。

“那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在这碗饭见底之前，你不要说话——不言嘛。等你说话的时候，我也不打断你，这样可以吗？”许谨眨着，“还是你打算空着肚，上走人？”

还好，厨房同样净整齐，宽敞明亮，而且替许谨打手还算是件蛮愉快的事，岳燃发觉，许谨的指令就像他的家居风格，快直接，既不拖泥带，也不糊其辞，使用祈使句时从语法到词汇都恰到好，兼顾命令与礼貌——

“是吗？”许谨的中闪过一丝揶揄，“我不觉得，你看，你喜吃我的饭菜。”

联想起自己客厅那杂志书籍成堆的状，岳燃赧然。

许谨送了饭嘴，咀嚼完毕后缓缓：“我不认为我们中间有什么障碍：你能喜男人，你现在没有特定的人，你已经成年，从与你的接来看，你也没有不适合恋的生理、神方面的疾病与缺陷，你有吗？别说话，就好。”

“啊？什么午饭？”岳燃一时没反应过来。

颇有鼻上被拴了草绳只能不由己自觉的岳燃一气喝空了咖啡，跟着站起来。

十来分钟过后，厨房里就飘了香的味，岳燃登时到饥辘辘，转见许谨披挂着一条五颜六的围裙，聚会神地在油烟机颠锅挥铲，稽与莫名的柔同时袭上了心间。

“……”岳燃嘴里空了，但他没有声。

当来临时，还是选择孤独，也要不为所动，为了早逝的，为了常襄，也为了他自己。

甚至，是为了许谨，他永远都不该知，他打算追求的这个人，一旦成为恋人，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

许谨却没有即刻动筷，他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岳燃，悠然：“没事，你尽吃，不用客气。”

岳燃满嘴饭粒，迟疑着了。

岳燃恍然大悟许谨将他带到住是来饭的，他仍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许谨的不循常理的招数，正琢磨着如何回答，许谨已然替他了决定：“你打手吧，记得，听我的。”

许谨扬起了笑意：“别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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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可以自主表达意志的完全行为能力人，不受德和法律的制约牵绊，”许谨继续说着，声音温柔而香甜，可程度赛过他烹制的饭菜，“我追求你，你是不是应该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吃的午饭啊。”许谨轻笑，“我冰箱里还有不少东西，你要不要先看看再决定？你不饿吗？我可是一餐都少不了。”

这么一说，岳燃倒是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搁筷，回视许谨：“许先生，之前很抱歉让你看到家里不堪的事，不过也好，至少你该清楚了，我不是个适合你的对象……”

岳燃不需许谨怂恿尝了第一，“好吃！”的赞扬不假思索地冲，原本已经上升到百分百的突破极限杀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要不是理智提醒着礼貌，他真想就这么埋苦，直到现了碗底。

这很无赖，岳燃没有，他的手已经有握不住筷，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望，扎于灵魂的渴求，偏偏又裹着可怕的冷静与疑惑：

许谨换外，拿来罐装咖啡招待岳燃坐，他看着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笑：“午饭，你是打手，还是亲自主厨？”

岳燃哑然数秒：“但你的手艺真的很好。”

半个小时之后，许谨的“大作”端上餐桌，煎鱼焖饭，光看闻香，便足以令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