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咕哝着好吧。“其实我在蹲的时候发现公寓的八楼楼梯有人看着。”尼尔嗯哼一声。“然后呢？”

Z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尼尔把他晾在那里，打着手电继续四查看。间残留的剂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不能快回到旅馆，他真的要发脾气了。

隔传来低低的吼叫，什打碎在地，清脆而尖锐，可能是盘或酒瓶。还有什么东西一个劲往墙上撞，他估摸是住吧。公寓里嗑药的人不少，而且隔音差劲得要命。他希望刚才Z他的时候没太大声响。

“你不好奇我发现了什么吗？”

尼尔转住Z的颌，柔声说：“是的，我很好奇，扎克瑞，你发现了什么？”

Z打了个冷战，发现尼尔目光尖锐，立刻从善如：“我趁楼梯守着的人走开时溜去看了一，听到里面的人在说化学式什么的，我偷偷看了一，那里有个小厨房。”

“小厨房？”尼尔的声音并不疑惑。

“你不能用审问疑犯的语气问我。“Z抗议。”我又没坏事。“他瞥了地上的尸。”这不能算坏事。”

“我觉得你一早就清楚了。”

“那么我们一起把这个地方烧了怎么样？反正楼里的监控设备早就坏了。”

“这里住的不全是该死的人。”

“还有消防队呢。”

“如果我还在警队，现在真想掐死你。”

Z抱住他的手臂。“现在你是共犯，你来决定。”

尼尔盯了他一会。“那就这样吧。”

公寓里有个小厨房，由一块带燃气灶的橱柜简单组成，公寓最初设计时采用了燃气，尼尔带上手，试着拧了燃气灶，没打着，他顺着找到燃气开关，扳动手柄，这回炉灶燃起了火焰。他们在橱柜里找到一只明显有裂纹的锅，可能是前任房客留来的，剩个底儿的调和油瓶积满了灰尘，瓶粘着几只死蛾。尼尔把油全倒锅里，Z问他冷冻狗放在油里炸奇不奇怪，又看了洛斯基的尸，自问自答：“算了，反正这栋楼里的人什么都不奇怪。”

他们等待着锅里的东西烤糊，锅由于温而燃起火，焦黑成一团的狗在火中噼啪，烟雾很快蔓延到整个房间。离开前尼尔看了洛斯基的尸，有些血来，他想他再也不会因这个罪犯而失眠了。

走到二楼楼梯转角时他们听见燃气的爆炸声，随着这一声爆炸整个楼里瘾君的吼叫、女的都沉寂了，有人在房间里大喊怎么回事。尼尔觉得自己可能听到了一不同的声音，很像是拍球的声音，他冲上楼梯四查看，在三楼和四楼的扶梯转角有个穿着显然大小不合的背心的脏兮兮小孩，被爆炸声吓得僵在原地，球从台阶一路落，他捂住小孩的睛，把她抱起来。Z问他这是谁，尼尔摇示意他噤声。

他把小孩放在楼的草坪里，用一块废纸板遮住她的，有几个人惊慌失措地冲公寓的大门，没有注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