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

“你会留吗？”Z的指腹挲着他颌底，逗那些刚钻肤不久的胡茬，声音放了：“你不是想知我经历了什么吗？那我一天给你讲一你留来听我说好不好，就像一千零一夜那样。”

他有问题，神疾病之类的，尼尔继续想，这是个很好的辩护理由，他不必经历电椅或注死刑，即使半辈都要被一群拿着录音笔，为了医学毕业证、专著或八卦消息前来采访的人团团围住。尼尔伸脖把脑袋的重量完全到Z手上。“为什么忍不住杀人？”

Z朝他凑近了一。“如果我忍住不去杀人呢？你会留来吗？”

帕萨迪纳无名男尸被发现在利尔·韦斯特伍德之前，即使利尔拒绝成为Z的共犯，至少也知晓Z的罪行。尼尔反复把这个念咀嚼了三四遍。他坐回床，把杯Z手里示意他拿好，别洒了。“我无法对你的罪行视而不见。”

那双和尼尔相同的蓝睛角有些，Z低声问他不是说过希望他别太早丧命吗，说自己并不是为了冒险而冒险。尼尔扭去看窗外，Z不说话了，压在他上捧着他双颊迫他看着自己，钻薄毯面，在尼尔上各吻抚，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去。尼尔咬牙关，脸埋在枕里，呼艰难，Z便用膝盖住他的背叫他朝前伸直手臂，好让自己给他换成手铐。间不断探索的手指令尼尔寒直竖，Z拨他的嘴叫他发声响，在他耳边用人间挑逗的语气说着他的很，说他让自己兴奋。尼尔支起手肘撑在床上，颅埋手臂之间，Z正在他。他放慢呼，心没那么快了，Z察觉到他的放松，压在他脊背的重量离开，耐心摸索他的位置，当Z的尖过尼尔耳边时，尼尔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红渐渐染上耳垂。Z的在他里动，息不断被打，他说不上自己是不能拒绝还是无法拒绝。

不过，当Z托起他试图吻他的嘴的时候，尼尔扭避开了，Z也不生气，只是更加卖力地抚摸取悦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在他耳边喃喃着叫他转过来，自己喜看着他。

溅时尼尔咬住尖，前浮现几份卷宗，再仔细的清洗也会留DNA的，他想，假设Z在侵他的受害人时使用了保险，假设，Z在他的动作会意味着他和其他受害人不同吗，又或Z再次改变了模式？Z咬住他的耳垂，抱怨他不够专心，抚起他的，尼尔咬住尖，尝到腥味，Z像嗅到漂散在中的血的鲨鱼般钻他的颈窝，着他的嘴说我想看着你，埋在他的再次起，意与疼痛混杂。

尼尔不知Z到底在他里了几次，他放弃了抵抗，昏睡之前他隐约记得Z从后抱住他，双臂缠绕。相贴带来的度唤醒了他好几次，他的手指掐掌心，努力撑起沉重的，房间黑暗无光，附近没有建筑，间或有夜鸮叫声打破寂静，他想此刻大概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