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累。

他讪讪：“妈妈，我很好，吃的好，睡得也好，你不用担心，还是赶回去吧。”

陆萧心里咯噔一声。

新仇旧怨，他早晚都要找王心清算，但考虑到那女人毕竟是陆萧的母亲，程启言便了随他去了。

陆萧被那侮辱的字激得心火起，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敲门来的乘务员竟然有些为难的说：“被惩戒人的母亲来了，要求会见惩戒师。”

他不想再唯唯诺诺的装傻了。

王心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只见陆萧隐忍着说：“妈，你别再说了，哥哥没有欺负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坦白讲，这两天我睡得比六年来任何一天都要好。”

刚刚吃了一份半盒饭的陆萧：“……”

虽然离家前刚刚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但见到心心念念的儿，王心还是努力挤了一丝笑容，“萧萧啊，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一只手赶在掌落前牢牢的攥住了王心的手腕。

六年了，他忍够了。

无论是谁伤害到了谁，他都会伤心难过。

被从来都乖巧听话的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撞，这让王心整个人都在绪崩塌的边缘，她甚至咬牙叫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狼！”

陆萧的重重的一偏，甚至因为扯破的嘴角而尝到了血腥味。

不懂事。

但如今的他早就知，那不过是自己好又虚妄的幻想罢了。

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可厚的脂粉盖不住她脸上的憔悴和和沉，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毒辣，颇有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意思，就连为亲生儿的陆萧推门去的时候，也因为这样淬着狠毒的神而心中一凉。

他抬起看着王心状若癫狂的发疯，“你为什么老是要跟妈妈唱反调！”她尖细的声音片刻不停的刺激着陆萧脆弱的耳和心脏，“妈妈只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妈妈不想让我们的家里现外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陆萧到失望和麻木。

好像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他的受，他不仅要承受双方的怒火，还要诚心的去博得哥哥的原谅，他为妈妈犯的错向哥哥赎罪，妈妈却在指责他不懂事。

哥哥的掌他不能躲，妈妈的掌他也不能躲。

程启言居临面无表的注视着王心：“王女士，这里是惩戒列车，请你不要不分时间场合的发疯。”

陆萧于是埋装鹌鹑。

陆萧当时就吓得什么似的，生怕哥哥真的让自己光着见人，好在程启言把他搭在腰上的衣摆放了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威胁似的拍了拍上的，“好好趴着，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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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陆萧觉得很可笑。

“……你！”王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儿，指着他骂：“你到底是被了什么迷魂汤药了！非要黏着那杂不放！”

这一掌，甚至比哥哥的那一还要重。

他可见的慌让程启言暂且压住了绪。

“哥哥不是杂！”陆萧再也忍不住般大吼，“事实是怎样的你难心里不清楚吗？那一次的DNA的检测报告不是你换的吗？为什么你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自欺欺人呢！”

他沉默的坐到了王心对面，开叫了声“妈妈”。

王心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那杂你这么说的？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萧萧别怕，有妈妈在……”

他顾不得许多，蹭的一爬起来站到程启言面前说：“额，一定是他听错了，应该是见被惩戒人才对，那个我，我去去就回……”

他没有去捂，他的心越来越凉。

保养得极其得当的手再一次冲着陆萧的脸扇了过去。

所以他扬起泛着指痕的脸，半不留面的说：“为了我？你难不知我有多喜哥哥吗？你难不知我有多想让哥哥留来陪我吗？妈，别再拿我当挡箭牌了，千方百计想赶走哥哥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曾经他也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跟妈妈说，妈妈也是能够接纳哥哥的。

会客室里，坐着一个妆艳抹的女人。

他实在是非常不愿意让哥哥和妈妈见面。

陆萧忙错了错了，熟料在这个当竟然有人敲了敲门。

王心的脸骤然变得惨白一片，甚至慌不择路，抬手狠狠扇了一掌过去，“闭嘴！你给我闭嘴！”

因为跟哥哥的关系取得展的雀跃被尽数压，陆萧苦笑着等待着那一掌的到来。

程启言看着那狗已经魂飞天外，面无表的掰开他的，赏了那小狠狠一掌，听着他嘶哈气才哼：“挨打还敢走神？是不是只有着姜条才能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