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哥哥呢？

哪怕自己这般低三四的请求他的原谅，他也还是不愿意多看自己一吗？

是不是自己不该来找他？是不是自己一厢愿的赎罪，只会让哥哥一次又一次想起不堪的往事？他是不是又错了，又或者，他其实嘴上说着让哥哥发怒火，实际上却只是为了缓解心里的愧疚，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自私又胆小的懦夫？

星星的泪挂上了睫，见不到哥哥的每分每秒对陆萧来说都是一煎熬。

程启言远远的就看见了蜷缩在那里抱着膝盖的一小坨。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中的时候，小学刚毕业的小不也是这样，每天蹲在校门等自己。

他都不知这小哪儿来的毅力，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学校门前，对一个冷漠的人一等就是一个月。

被敲碎的冰层，程启言心里最柔的地方被狠狠的了一。

他拎着东西，抬脚走了过去。

直到站在门，程启言才看清陆萧把自己团得多，他周轻颤着，也不知是不是又在哭。

……啧，睛成那样，刚上好药，这么一哭不是白上了。

程启言没好气的问：“不好好趴着，蹲在这里什么？”

陆萧猛地抬起了。

那双琥珀的眸里骤然被希望的光亮布满，而后又收敛的：“啊……我、我放放风……”

他的谎言总是这般拙劣，程启言不用细想就能知，他是怕自己又一次离开。

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永远都无法彻底甩掉这只跟虫，到现在……好像也没那么多烦恼了。

“去。”他对挡在门的看门狗说。

陆萧“哦”了声，然后他就在刚要起的功夫，因为麻而扑到了程启言的上。

程启言：“……”

陆萧抱着他的，有些尴尬的说：“我、我麻了……可以等我缓一会吗……”

程启言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

将人拎起来后他又直接把人单手扛到肩膀上，咬牙在他上了狠狠一掌。

陆萧自觉愚蠢，丧眉搭的挨着揍，也不敢吱声。

程启言把肩膀上的狗狗放在了桌前的座位上。

挨到椅的一瞬间，陆萧了气，但哥哥没走已经是天大的幸事，罚个坐而已，他没有半怨言。

而且……睡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觉之后，好像缓和了一大半的样。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堪称被惩戒人劳模的问；“要、要坐多久啊？坐完了之后……还要挨打吗？”

程启言总是对这只蠢狗狗一办法都没有。

他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了陆萧面前的桌上，“吃饭。”

陆萧这才意识到，除了早上胡了两面包，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原本程启言是打算在惩罚之后就去拿一份盒饭给他吃的，但看着熟睡的乖狗狗，他又莫名的纵容陆萧多睡了会。

如今已是夜幕低垂，算是晚饭时间了。

“哦……谢谢。”陆萧有些拘谨的去打开保温盒，“哥……额，你吃了吗？”

他及时将音节替换，因为担心哥哥动怒而张得心脏狂。

程启言佯装没听见，“吃过了，你快吃吧，一会还要晚训。”

晚训……也不知自己还能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