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猝然伸手一拳打在电脑屏幕上面，画面上的程晋消失了，如同现实生活中的本人一样，晶屏幕的细碎的颗粒扎徐啸的手背，他却熟视无睹。

可程晋留的东西少的可怜，可能连那属于他的气味都是徐啸妄想来的。

躺在程晋也曾躺过那张大床上，徐啸睁着扫视着整个屋，像是想要抓住所以程晋待在这里留的痕迹。

“去医院！”李家不好容易搀扶着徐啸坐上车，匆忙地吩咐司机。

回到家，拒绝了李家提议先用早餐的请求，徐啸径直上了二楼，脚步停在之前他安排程晋睡觉的房间门，他伸手轻轻地在房门的雕刻纹上挲着，过了好久才定决心，转动了门把手。

书房里的电脑连接着程晋房间的摄像，徐啸抖着手输密码，连着几次都错，他了一气，遏制住心跌宕起伏的狂，好不容易打开记录监控映像的件。

“回家”徐啸像是刚醒，挣扎着坐起，发抖，一只手用力地搓着太，低声吩咐。

司机扭过看了一徐啸沉的脸，驱车向半山的别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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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外一个声音从后排传来。

，嘴发白，似是因为疲惫过度了过去。

双手抱住脑袋，徐啸蜷缩地趴在桌上，一贯冷静的外表上现了裂痕，这一刻，他终于失声痛哭。

当视线所及到房间卫生间时，徐啸的目光顿了顿，停留了许久，然后猛得坐起来，他好像霎时抓住了什么，关于程晋为什么把生命置之度外一定要离开的理由。

他不敢想象程晋到底是怀着怎么决绝的心撞开了大门，更是不敢想象他为什么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屏幕里程晋轻缓的声音传至徐啸的耳朵，他说：“对不起。”

徐啸跌跌撞撞地向书房跑去，脚虚浮，冷汗顺着他的两鬓留，纵然有千百个理由徐啸不愿去面对真相，可事实上真相十有八九就是他料想的模样。

程晋只在这间房里睡过几个晚上，徐啸却觉打开门的一刹那似乎扑面而来都是程晋的气息。

像从前两人好时徐啸把埋在程晋颈间时闻到的味。

那天他在房间外面打电话，因为心神太过烦好像忘记了关门，而程晋当时就在卫生间里，如果程晋是听到什么而这样的决定...那一切都是他的错。

别墅的铸铁门昨天被冲去的程晋撞坏，因事成一团还未来得及修缮，两扇大门弯曲着撇向一边，徐啸看了一，便低不忍再看第二。

画面上，程晋以一极其怪异的姿势从厕所爬来，一一地爬至房间门，然后，他怔住了，表从不可置信再到绝望，红了眶，接着泪满面。

那样果断，那样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