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要去。」

守林人话音未落，陨星也定地站起了，取过了自己的那把弩炮：「你有

你的复仇，我也有我的使命。曾经，我想要保护克基镇的孩们，但是我也没

有到……那么，至少，在此时此刻，我应该为他们带来，已经迟到很久的公理

与正义。」

「那么，我们应该要什么，就很明确了。」

我握着手中的「黑火」，剑锋鞘，那黑红的剑刃正散发着锋锐的气息。

——复仇，并终结这一切，让逝者得到救赎，安心地眠。

在经历了途的跋涉之后，我与陨星和守林人终于来到了这里，抬看到了

的路灯，这里明明有着现代化城市的一切设施，却又给我截然不同的觉—

—如果说我印象中的城市夜晚是一片光溢彩的话，这片被乌萨斯人占领的聚居

区便只有暗淡黏稠，让我的心到十分的不快。经过面的易容，再穿上那一

披着少校军衔的乌萨斯军服，蒙着面、换上另外一漆黑战斗服的陨星与守林

人扮作护卫，我们轻松地通过了检查，奔向那栋充满了腐坏气息的建筑。

乎预料的是，我们想要找的人，正好站在门。林恩。沃龙佐夫穿着有些

凌的黑军装，一脸惬意地站在门，审视着在安所来来去去的客人，手

中抛着一枚闪着光芒的金币。看到慢慢走过来的我之后，他将金币收回手中，嬉

笑地走了上来：「哎哟哎哟，今天还真是迎来了一位稀客呢，不知生意行吗，

少校阁？」

「哈哈……凑合。库里科将军派我来第十三集团军办公事，正好经过这里。」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报上了第十二集团军司令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沃

龙佐夫脸上的笑容便堆得更了，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街那些的销售员：

「不怎么样，既然来了便是客嘛。今天这里也有十分极品的女孩，只要稍稍破

费一，哪怕是少校阁这样的伟人，也能充分享受我们第十三集团军的待客之

哟。」

心已经到一阵不的我，继续与这位上尉玩着乌萨斯军中的文字游戏：

「是吗，那可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光临兄弟队的地盘呢，就这么叨扰应该不

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是当然，这些卡西米尔女孩都是一次的消耗品，本不需要在乎她们

在想什么，一定能够让少侠阁到满足的吧。」他慢慢地将凑了过来，故

作神秘地低语——虽然分属不同的集团军，但讨好一个军衔一级的人总不会

有什么坏，沃龙佐夫便这么将如此易懂的想法展现在了脸上。

「原来如此，那听起来可是非常妙呢。上尉，包夜多少钱？」

我微微一笑，然后打了个响指；而上尉则慢慢地比了两手指：「大概这

个数。」

「哎哟，」装一副老吝啬鬼样的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这儿的女孩

是金的，还是面是金的？」

「哈哈……您瞧这卡西米尔境哪这么容易找女孩啊？这都是好不容易征发

来的，少校阁嫌贵，我还嫌贵呢。」沃龙佐夫说完之后，轻松地了一气。

「可以的，给我挑一个。」

「嗯，嗯，行。」觉得今天可能成一笔大生意，上尉在我勉晃动起了脑

袋——然后，他便看到了站在我后，一言不发的陨星和守林人，「不过少校阁

，您后跟着的两个女人……啊，我知了，您喜这类型的是吗？放心吧，

这里也会让您满足的哦。无论是用各刑，还是源石虫堆，或者是术士培养的

手……」

后的二人不动声，却仿佛能够听到她们握拳的声音。然后，我便卸

了脸上的假笑，正：「这些且先不说，我先问问吧。你便是林恩。沃龙佐

夫上尉，对吧？据说，你亲自带领第十三集团军的边防军杀过边界，将包括克

基镇在的几个边疆城镇化为一片焦土，将所有的女孩劫为玩以供客人娱乐，

拘禁在这片由你辖的占领区，用暴力让她们满足那些令人作呕的变态望，我

说的没错吧？」

「哎呀哎呀，客观来说，您说的一没错呢，这位少校阁。」这骤然冰冷

来的语气让沃龙佐夫的公鸭嗓也登时变得怪气起来，好似对上针尖的麦

芒，「不过，您的说法还真是有些过分呢，是故意找茬是不是？虽然我觉得，对

卡西米尔人用的这些手段，完全可以被当军功夸奖，但是您的说话语气和遣词

造句，似乎有些不那么客气呢？难说，您所在的集团军，都是如此格不拘小

节之人吗？不论如何，为了您能够活得平安，还希望您能够谨言慎行呢，这只是

我的一建议哦。」

「原来如此，能得到第十三集团军鼎鼎大名的沃龙佐夫上尉指教，我可真是

光荣呢。废了好大劲才找到这里，真的是不虚此行啊。」我笑了一声，然后

握住了腰间那柄利剑的剑柄，「满足，上尉，你说的，这里可以让我到满足，

对吧？」

「你他妈找茬是不是，我……」

不等他将话说完，我便黑火，一剑砍了他的脑袋。锋利的黑剑锋轻

易地切断了脖颈，失去生命征的躯顿时扑倒在地，放大的瞳孔上还满是难以

置信的表。

「能够让她们，还有了解了她们过去的我所能到满足的，便是让你们这些

畜生不如的渣滓地狱。」

「杀人了！杀人了！」

有个矮胖颤颤巍巍地想要抄起一张小木凳砸向我，却对上了我犀利的视线，

吓得惊叫地想要四散而去。而我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熊熊的大火便燃烧起来，

劈啪作响的声音在建筑蔓延开来，让惊声尖叫地想要逃跑的嫖客们神中只剩

惊恐的烈焰。

「复仇。」

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守林人慢慢地走上前，将上了弦的复合弩对准了沃龙佐

夫那硕的颅，狠狠地扣了扳机。

「正义。」

陨星不动声地将弩炮装填，然后缓缓抬手，对准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嫖客。

「血火同源，血债血偿。」

伴随着黑火的剑锋所舞动的，是震怒的烈火。

我们离开了那片曾经被乌萨斯占领的聚居区。在后的，是冲天燃烧的烈焰，

被释放的俘虏，以及遍地的乌萨斯军人尸。获释者的啜泣声与火焰燃烧的噼啪

声织，烧焦的气味与丛林的清香汇聚，弥漫天空的烟雾与空中双月的微光相映，

化作一番十分别致的景象。

清凉的冷光照在林间，拭去了我们上的血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

我和陨星无言地跟在了守林人的后。尽完全没有说好，但仿佛已经知晓了互

相之间的心意一样，默契地在月光的森林中前着。

最后，我们抵达了我在梦幻中所见的那一山前。跟随着守林人走

中，前

的是一座用石所堆砌的小小墓碑，上面却没有墓志铭。但一同站在墓

碑前的我们都知，这座坟茔埋葬的，是两个被残酷的战争与残暴的军阀所谋

害的孩，是名为克基的小镇，是幸存者好的未来。

「战争没有考虑到你们是孩，只能残酷的索取。即便无力终结所有战争，

至少我们今天我们得以诛杀浑鲜血的王。」

三个人一同完成了这一场复仇。我脱了上那几乎能把脖压弯的军帽

——讽刺的是，杀人的凶手也着带着同一队的军帽——慢慢地放在，对

着无名的墓碑鞠了一躬。我并不知这两个孩，还有克基镇的镇民们能否安

心瞑目，但是既然已经摧毁了首恶所建造的人间地狱，自己已经在形式上，为他

们带来了迟来的正义。

——不过也就只是迟来的正义罢了。奇迹并不会发生，被害的冤魂也不会复

活，我甚至不知自己所的这一切有没有意义。我唯一知的是，唯有这么，

自己才能维持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

陨星默默地走山，摘几朵纯白的小小野，放在了孩们与镇民们的

墓碑前，像是在祈祷着什么一样，沉沉地念叨着：「作为佣兵，我曾经营救过无

数的孩……战争中最无辜的是孩……他们天真无邪，本该有着属于他们的童

年……但是……」

说到这里，她的眶中，滴落了两滴泪。而守林人只是有些木然地凝望着

这一切，仿佛不知自己应该什么。良久，她才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样，慢慢

地从衣兜中掏了一把带着灰的琴。将那造型简单的乐慢慢地送到嘴边，上

面的灰尘缓缓抖落，飒飒的悠扬乐声响起的瞬间，落叶如雨；而我则跟着那琴

的曲调，跟着心的凄凉，缓慢地唱了起来：

「光轻如纸张

光散落地方

光在掌声渐息中它慌忙

她在传唱不堪的伤

脚本在台上演最后一场

而全村的人们在座位上

静静的看时间如何遗弃这剧场

战火脏她的泪光

谁在风中吵着吃糖

这故事一开始的镜灰尘就已经遮蔽了光

恐惧刻在孩们脸上

麦田已倒向战车经过的方向

蒲公英的形状在飘散

它绝望的飞翔

她只唱只想

这首止战之殇

恶夜燃烛光天破息战

殇歌传千里家乡平饥荒

天真在这条路上

跌跌撞撞

她被芒草割伤

孩们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

是否醒来有面包当早餐再喝碗汤

农夫被烧毁土地跟村庄终于拿起枪

她却慢慢习惯放弃了抵抗

孩们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

是否院有秋千可以袋里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