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总编和气地开让他自我介绍，心里却不免产生了怨气，对他的侄女祝燕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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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被安排在半场，估摸着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他，李桐是前几个去面试的，回来的时候满脸笑容，神态自信，看向秦司的神隐隐带着竞争。

秦司：啊？这就不演了？

而前这个......

锐地发现李桐看向他手中瓶的神变化之后，秦司慢吞吞地咽中的，有些无奈，怎么面个试搞得跟心计一样，一瓶还标记——

面试者们并没有等待多久，一位踩着跟鞋，妆容致地练职场女就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通知他们面试已经开始了，让他们依次等待。

好麻烦，想回家。

琪琪默默地，悄悄地又看了一旁的男孩，想了想，又给徐曼发了两个“大拇指”。

琪琪刚才悄悄地给徐曼发了个“大拇指”的表，也是一个小暗号。徐曼提前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果秦司这支砸了，比如气质差，罗圈，普通话不标准，就让琪琪给她发个哭脸，她好提前个心理准备；如果秦司没砸，盘正条顺气质佳，就发个大拇指。

面试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中年男面试官衣饰整齐，不苟言笑，倒是符合秦司想象中面试官该有的模样，只有另一个——

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李桐旁已经聚集了好几个面试者，都在捧着他说话，秦司听得百无聊赖，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买瓶——他同样没忘记把李桐给他的那瓶带上。

他是不是倚着椅快睡着了？

秦司这个人，懒散却聪明，没事的时候他就是漂亮废，有事的时候他同样也能靠得住，只是最近被一众好哥哥好叔叔养得惯而已。

没走几步就有一台自动售货机，他买了一瓶和李桐给的一模一样的矿泉，又去了卫生间把李桐那瓶全倒了洗手池里，这才不急不忙地回到了休息室里。

针。”

搁这儿斗呢？那个佘老师是前朝皇帝吗？

——佘老师当时嘴鼻一齐气，那叫一个酷得仙气缭绕。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上回被刷掉的最后一批艺校生再回来面试一次，跟这批普通校的学生一起，如果找着了佘老师中的定海神针，就没有李桐什么事，如果没找着，那李桐就是这回“毕业季”的封面模特了。

旁边的琪琪也站了起来，小声地秦司说了句“我走了”，就快快活活，燕投林一样扑腾着翅膀小跑去了那位练女士的边，依稀能听到小姑娘在喊“曼”。

啊，这个同事是不是午休的时候都是听德云社助眠的那个人来着。

现在不应该叫“毕业季”了，为了封面模特的人选拖了太久，已经错过了毕业季，所以限定杂志的名称改成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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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燕求他保的李桐，实事求是讲确实条件不错，在他看来当个封面也差不离了，先前也有几个让人前一亮的面试者，跟李桐称得上不相上，他也都给压了去，可是——

所幸没过多久就有工作人员通知秦司过去，他过去的时候也没忘把那瓶带上，当然没有带去面试，只是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

唔，被发现了是换过的了。

想叔叔。

秦司推门去的时候，面试官之一的祝总编就面一僵，往周围一看，佘应时睡得都低来了，而另一边的导演依旧是个锯嘴葫芦，哪边也不站队，轻易不发表意见。